FXO名校青年教師寧亦欣最近的睡眠情況越變越糟了。
一開始,她也沒當回事,封五板老前輩是一位醫術精湛的大夫,每回開的藥方總共也沒幾味藥,可是自己喝了之後,身體明顯康健了許多。
管大夫介紹的人嘛,肯定錯不了!
可是,後來當自己向封老前輩提起因多夢而睡不踏實的時候,封大夫好象對此並不在意似的,或許在封老看來,多夢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真是萬幸!管大夫辦妥了所有的手續,他那小診所終於順利開張了。
“陳副校長真是太拚了,不就是個正常常規審驗嘛!幹嘛如臨大敵一般呢?這都多少天了,照這樣熬下去,估計學校教師至少得有一半的人得請病假。”寧亦欣心下暗忖道。
這一天上午,第四節課本來是寧亦欣的,正當她抱著教案夾準備上六樓上課的時候,同事薑老師急匆匆地走過來,忽然提出來想跟她調換一下課時,說是家中老人忽然得了很纏人的病,她得湊出一個完整的上午陪著老人前去拜會一位中醫大家。
“你父親?”寧亦欣隨口問道。
“不是,是我公公,整晚整晚地不睡覺。管他吧,我們根本無法正常入睡;不管他吧,總聽我婆婆在臥室長籲短歎的,我們也不忍心讓老太太一個人在那兒忙活。唉!這家裏就是不能有病人,否則,全家都跟著遭殃。”薑老師無奈地解說了幾句。
“他到底得的是哪種疾病呀?!這麼磨人?是不是疼痛得厲害?”寧亦欣隨口問道。
“如果是那種實實在在的實症倒好了,按照中醫的說法,他得的是那種不好用藥的虛症。”薑老師得趕著上課去了,匆匆解釋了幾句,衝寧亦欣揮揮手以示答謝之意,著著急急上電梯口準備去六樓上課去了。
“寧老師,你沒聽說呀?薑老師的公公可能得的是老年癡呆之症呢!”辦公室裏另外一位正在那兒批作業的中年男老師從中插了幾句嘴。
“不至於那麼嚴重吧?”寧亦欣失聲回應了一句。
“寧老師,你還不知道吧?薑老師所說的虛症,就是民間所說的癔症呢!就是人們常說的‘發魔怔’呢!”那位中年男老師站起身來,從隔離護板那邊探身過來衝寧亦欣解釋道。
寧亦欣平素不太喜歡同這位中年男同事打交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寧亦欣自己心存錯覺,在她看來,這位男同事看她的眼神總是透露出一種同事之間不應該有的神色。
寧亦欣長得特別漂亮,渾身上下透著濃濃的書卷氣不說,人還長得特別得白淨,平時不管穿什麼衣服還都特別顯身材。
寧亦欣討厭鄰座的這位中年男同事用那種眼神盯著自己看,現在看到他居然從辦公桌隔離板那邊探過身來跟自己聊天,寧亦欣心裏就不大痛快了,連忙起身上窗台那邊倒了一杯咖啡,轉身到其它學科備課室跟年級組長打聲招呼,她打算上醫院看看大夫。
那位中年男同事一看寧亦欣這種態度,不由地尷尬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鏡框,別別扭扭地坐下來繼續批改學生作文。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長了一副明星模樣嘛!那你不還得跟我做同事呀?!切!自命清高!”那位中年男老師恨恨地心下暗忖著,一不留神,在一本已經批改好作文本上順手又寫了幾句評語,等他發現時,頓時氣得有些氣急敗壞。這事兒如果讓陳向衣副校長知道了,還不得扣除他當月出勤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