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那本神奇的字典在手,那銅鼎之上的銘文過於繁難,管小河精神有些疲倦,再也無心精心研讀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於是,等眾人走後,他再次來到藥棚,將那尊銅鼎小心翼翼地藏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裏。

鎖好店門,管小河乘車來至市中心醫院看望兩位病人。

魏河卒神色看著還可以,隻是“心魔”未能得以徹底根除,整個人的精神還是有些不大好。

管小河為魏老爺子把了把脈,隨手開了一張小藥方交給守候在一旁的魏門大徒弟。

“煎藥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講究沒?”魏老爺子的大徒弟隨口問道。

“沒什麼講究,依常法則可。辛苦你了。”管小河回複道。

“瞧您說的,這可是我恩師呢!您先坐著,我上藥店看著他們備藥去。”說罷,徒弟快步離開病房,上藥店為師傅煎藥去了。

管小河跟魏河卒沒什麼可聊的,勸慰幾句,安排魏老爺子午睡了。

管小河自己順手拿起病房裏的醫書隨手翻看著,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魏家長子過來接班,管小河跟他閑聊了幾句,轉身出了病房,上另一棟住院大樓探望冷謙三。

冷家小兒子正坐在外間屋的沙發上打著瞌睡,那位年輕一些的女護工在裏間屋也打著瞌睡……

“冷老板,冷老板!”管小河輕聲呼喚了幾聲。

“哎喲!您來了呀!一不留神就睡著了,真是不好意思……”冷家小兒子說起話來總是那麼客氣。

“令尊還好吧?”管小河隨口問道。

“挺好,挺好!讓您費心了!”說著話,冷家小兒子起身將管小河迎進病房裏間屋。

“你上外間屋休息去吧,這裏自有我們料理。”冷家小兒子將那名年輕一些的女護工打發到外間屋休息了。

管小河發現,冷謙三已經撤去了胃管。

“令尊康複速度之快,令人不想相象呐!”管小河驚訝地說道。

“我也不懂,聽蘇總說,比照家父之前的病情,現如今的康複速度的確令人吃驚。”冷家小兒子欣喜地回應道。

“這也多虧您在病房一直這麼守著,這自家人護理同護工相比還是大有不同的。”管小河輕聲說道,這要是讓外麵那個年輕女護工聽到了,估計她又該不高興了。

冷家小兒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並不多說什麼。

“望”、“聞”、“問”、“切”,管小河嚴格遵照中醫診斷程序走完一個流程,隨後坐在那兒琢磨了半天,過了大約五分鍾,管小河想起一個治療的好辦法。

“冷老板,我回頭給老爺子配一種藥香,從外觀上看,它同廟裏燒的那種燃香並無多大分別。不過,它是由中草藥製成的,咱們用它給老爺子治著試試看。”管小河隨口解說了幾句。

“好的,好的!讓您費心了!”冷家小兒子感激地回應道。

管小河本來想說什麼來著,一想外間屋還有一位年輕的女護工呢,於是,管小河就什麼也沒有多說。

隨後,管小河就冷老爺子的病情叮囑冷家小兒子幾句,就此告辭。

冷家小兒子十分感激管小河救父之恩,一直將其送到市中心醫院大門口這才收住了腳步。

“冷老板,方才我在病房裏提及的那種‘藥香’,最好由您和楞三親自來用。最後不要假他人之手才好。”管小河壓低嗓音叮囑了冷家小兒子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