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程把半透明的白色麵膜給楊悠明塗滿了整張臉,還不甘心的,要繼續塗他的脖子。
楊悠明抬起手來阻止他,"可以了。"
夏星程這才停下來,把麵膜的蓋子蓋回去,探身在床頭櫃上抽一張紙巾擦手,對楊悠明說:"要在臉上停十五分鍾。"
楊悠明點點頭。
夏星程低頭看他,把手指插進了他頭發裏,貼著溫熱的頭皮撫摸,過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低下頭去吻他的嘴唇。
他們分開一個月了,激情像是流淌的岩漿,帶著吞噬一切的溫度席卷而來,剛開始夏星程還害怕會蹭到麵膜,後來也顧不上了,他感覺到嘴裏吃到些黏黏的苦苦的東西,來不及吐出來也來不及咽下去,大多送進了楊悠明的嘴裏。
楊悠明手掐著他挺翹的臀,手指往上捉到睡褲的褲腰邊緣,連裏麵那層一起用力往下一拉,然後翻身將夏星程壓在了身下。
夏星程衣襟已經鬆散開來,楊悠明很小心沒在他脖子上留痕跡,細長有力的雙手隻用力掐那些藏在衣服下麵不會被人看到的地方,揉得夏星程痛了他仿佛才感到一種實實在在的占有。
楊悠明掀過旁邊的被子將他們兩個蓋在裏麵。
夏星程努力展開身體迎接他。
安靜的房間裏從窸窸窣窣的響動變成大床晃動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劇烈而壓抑的喘息聲。
那些動靜過了很久才停下來,楊悠明俯身趴在夏星程身上,雙手緊緊抓住他手臂都掐出了痕跡,仍是舍不得放開,一下下吻他汗濕的額頭。
夏星程雙腿放下來時已經酸軟無力,他抬手摸了一下楊悠明的臉,說:"我的麵膜。"
麵膜蹭了一半在夏星程的臉上,蹭了一半在被子上。
楊悠明聲音沉沉的,帶著些慵懶,"我給你買。"
夏星程笑了,"那你得天天用,拍完戲要白回來。"
楊悠明用鼻尖磨蹭他的臉,"你說了算。"
夏星程也是男人,他懷疑這時候不管自己提什麼要求,楊悠明一定都會答應他。
春天的南方,氣溫不冷不熱,兩人蓋著一床薄被正合適。情事過後也懶懶不想起來,夏星程抱著楊悠明的腰,說前段時間在檢察院的見聞。
楊悠明略顯粗糙的掌心撫摸他柔韌的肩膀,語氣仿佛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你穿製服很好看。"
夏星程笑著看他,"多好看?"
楊悠明說:"好看得讓人想——"
他話沒說完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那敲門聲不急,響了幾下就停了。
楊悠明朝外麵看一眼。
夏星程掀開被子,打算先把衣服穿上,楊悠明按住他的手,說:"不用起來,我去看看。"
說完,他伸手拿起丟在床尾的睡衣過來,不慌不忙地穿在身上,然後踩著拖鞋朝外麵走去。
夏星程隻能聽到開門的聲音,然後是說話的聲音,他心裏好奇,想要下床去看看,又害怕被人看到他在楊悠明的房間裏。
過了一會兒,楊悠明關上門回來,手裏拿著個小盒子,順手放在了電視櫃上。
"什麼人?"夏星程問他。
楊悠明在床邊坐下來,說:"是淩嘉玥,替她外公給我帶了點茶葉過來。"
夏星程不說話了,隻看著他。
楊悠明抬起手,按在夏星程後頸,"怎麼了?"
夏星程沉默了一會兒,說:"沒什麼。"說完,他在淩亂的床鋪上找到他的那罐麵膜,跨坐在楊悠明身上堅持要繼續給他敷麵膜。
穿著檢察製服很好看的韓柏含檢察官換了一身便裝,長牛仔褲、短風衣,依然英俊利落,去社區醫院看望孫耀的女兒孫珣燕。
他一隻手推開那間單人病房的門,看見房間正中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這時已經是下午,這間病房的窗戶是朝西的,下午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正灑在病床上,將白色的被子染成了橙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