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植發植的夠可以啊,毫無痕跡。
“看夠了就談正事。”
紀成敲敲桌子,讓她回神。
“哦,是該談正事了。”
許景尤秒入狀態,正經起來,
“關於和ZV的合作,我本人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並且很樂意很期待,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我需要確認一下你們的誠意。”
合作歸合作,不能因為對方是紀成,她就可以毫無原則地答應。
紀成驀然,原來是誠意,這個簡單。
“你放心,關於你的報酬,待遇,都是按最高規格來的,不會虧待你。你是這個項目的絕對主策劃。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求盡管提,隻要在範圍內。”
話說到這個份上,紀成想許景尤應該放心下來,可沒想到,她隻是搖搖頭,臉上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
“我說的……不是這些。”
紀成:不是這些?那是什麼?
“我說的誠意,是對藍染這項技藝的誠意,簡而言之,就是尊重。知道為什麼我會從國外回來嗎?”
許景尤看紀成的神色,估計是不知道,便續續說道:
“在國外那三年,我就對藍染有所了解。但當初還沒正式接觸,那時我有提出建議,問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去研究藍染技藝。合作方給我的答案是——沒有時間。同公司的國外設計師也一致否決,甚至當著我的麵說藍染做不出高端大氣的服裝,因為它土。”
許景尤現在說起來,臉上都還留有慍色。
“所以後來我退出了國外的設計圈,回國學習藍染,就是想讓藍染走出國門,讓他們看到,藍染是做的出高端的服裝的,它是精粹,一點都不土!”
說著略有些激動,許景尤收斂了一下情緒,喝水潤喉。
紀成麵色破冰,笑言到:
“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正經。”
配的上她這一套衣服。
“所以,我需要我的合作方完全尊重這項技藝,並有足夠的誠意,讓它走出國門,風風光光地亮相國際。”
許景尤一字一句吐露,說的誠誠懇懇,紀成看的出,她是認真地說這每一句話,她眉宇間盛滿了期待。
“我明白你的期待,這就是為什麼你一直不再出設計作品?”
許景尤點頭,
“我在等那個對的人,所以,你是嗎?”
是哪個既懂藍染,又懂我的嗎?
紀成忽然有些後悔戴了眼鏡,因為麵前的許景尤被他看的太過清晰。
仿佛透過皮肉,直接窺到了內裏。
他第一次看這樣認真的許景尤,為一件事這麼上心的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她的吸引力,同樣的,既有對她的佩服又有羨慕。
紀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迎著炙熱的目光開口:
“是。”
我是那個對的人,也會是那個懂你的人。
許景尤嚴肅一掃而光,展顏歡笑起來。
後來才明白,這個問題原是一句一語雙關的話。
當紀成堅定不移地說出“是”時,他就已經跑不了了,注定,他要用一輩子,為這個“是”負責任。
一諾千金,一字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