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酒液在高腳杯中流淌,丹絲將那一杯紅酒飲下,又給韓閱倒了一杯,韓閱遲遲沒有飲下——總需要個人把這兩個醉鬼抬回去。
丹絲踹了一腳一旁的馮·諾依曼:“死豬,起來喝酒,本大小姐千杯不醉,你個慫貨,喝個啤酒都能醉成這樣。起來……”
丹絲這一喊,還真把馮·諾依曼給叫了起來,馮·諾依曼迷迷糊糊左顧右盼:“什麼?喝什麼。”
丹絲將高腳杯遞到馮·諾依曼麵前,馮·諾依曼說道:“不行,我再喝的話……”
“喝!”丹絲杏眼一瞪,將滿滿一杯的紅酒杵到馮·諾依曼嘴邊。
馮·諾依曼又是一口喝下,然後真的不省人事。
韓閱看著麵前的兩人,搖了搖頭,兩個酒鬼湊到一塊兒真的就隻為了喝酒。
韓閱找了一根麻繩,在酒吧服務員的幫助下,將馮·諾依曼這個一百五十斤的大漢像是捆粽子一般捆了起來然後又找了一根繩子,將馮·諾依曼綁在身上,酒吧內的人投來驚奇的目光,隨即,韓閱又在眾人的注視下將醉倒的丹絲一個公主抱抱在身前向酒吧外走去。
“等等,客官,您,您還沒付錢呢。”服務員見韓閱要走,趕忙上前說道,“嗯,客官,還有這個。”
韓閱看服務員的手勢自然明白服務員的意思,這家夥是在要消費:“哦,你等等啊。”
韓閱將丹絲輕輕放在沙發上,掏出一張晶卡,服務員一看上麵的數字說道:“客官,一共是十萬零四千二百塊。”
韓閱眼睛凝視著這名服務員,服務員仍舊滿臉堆笑,似乎是在說一個非常非常平常的價格一般:“十萬零四千二百塊客官。”
韓閱盯著那服務員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服務員還是滿臉堆笑地看著韓閱,嬉皮笑臉,似乎他真的在說一個非常合理的價格。
“行,你小費多少錢。”韓閱問道。
“兩百塊。”
“我們一共喝了幾瓶啤酒?”韓閱數了數麵前的酒瓶子問道。
“一共就七十六瓶。”服務生說道。
“紅酒?”
“五瓶。”
“你是怎麼算的?十萬四千塊怎麼算的?”韓閱問道。
“我們老板說就要算這個價,小的也沒辦法。”服務員似乎感受到了韓閱那不善的目光,連忙說道。
“把你們老板給我叫出來。”韓閱大吼一聲,把那服務員嚇了一跳。
服務員一看這人似乎不好惹,連忙轉身想要去叫酒吧的老板,哪知剛剛轉過身去,就見一名女子站在他的身後,他一不小心直接撞在了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皺眉,但也沒怒斥這名服務員:“滾,這點事還需要我來出來。”
“是,是,是。”服務員點頭哈腰,連忙閃開。
韓閱看著這名女子,這女子穿了一身火紅的長裙,披著一塊黑色奢華貂皮,貂皮毛色光潤色澤鮮亮,一看就價值不菲。女子的眼角有一顆美人痣,眼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魅惑。
“三島玄奇小姐,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韓閱問道,這女人韓閱在皇家舞會上見過,就是那個叫住馮·諾依曼的女子。
“也沒有什麼意思,你們的酒每瓶都是我為你們專門挑選的,當然要收的貴一點,我的服務費可是很高的。”三島玄奇走到韓閱麵前一股香水味撲麵而來,這香水味很淡,卻有股令人著迷的異香。
“這個就是你的機甲工程師吧?”三島玄奇看了一眼被綁在韓閱背上的馮·諾依曼,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拿在鼻尖聞了聞說道,“真香,小弟弟,這麼香的酒你就不多少喝一點?”
“不用了三島大小姐,我酒量不行,陪不起。”韓閱說道。
“小弟弟這是何意思?今天你晉級四強,理應多喝幾杯。我們三島家可是都知道的,你把我那妹妹坑得回去就生了好大一場氣啊。”三島玄奇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眼神變得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