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成功給眾人提了個醒,議論聲不斷。
羽兮道:“我與澈兄自幼便相識,相處久了才知是友非情,雲尊主通情達理,昨日已解了我與澈兄的婚事。”
雲星舒咬牙道:“五哥解了婚約,便也想拆了別人的姻緣?!”
雲澈牽著白錦嫿的手腕,站在他的身後:“姻緣?誰與誰的姻緣。”
雲星舒:“自然是我與錦……”
“夠了!”兩個兒子在這樣盛大的場合因為一個女人爭執起來,家醜不可外揚,雲赤怒道:“星舒,坐回自己的位置。”
雲星舒不死心,道:“婚姻之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哥又有什麼權利插手。”
雲澈:“錦妹的爹爹未到場,敢問七弟,你是要父誰的命,媒誰的言。”
“你!”見說不過雲澈,雲星舒將目光轉向白錦嫿:“錦嫿,你不要怕他,過來,我會保護你。”
白錦嫿也很納悶,他是從哪看出她怕雲澈的,白錦嫿非但沒有過去,向雲澈有靠近了幾分,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意思不言而喻。
雲澈對雲赤作揖,牽著白錦嫿的手眾目睽睽下離開翼殿。也不管身後有多少人唏噓,不敢置信。
一路上雲澈未說一句話,明顯還在生氣,回了寒院,雲澈進了房間,白錦嫿跟了進去。
雲澈坐在椅子上,麵色嚴肅,目光凝視白錦嫿,白錦嫿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須臾,雲澈開口,還帶著生氣:“若我今日沒有及時趕到,你是不是不會開口拒絕這門親事。”
白錦嫿不可否認的點頭。
雲澈的氣場瞬間冷了下來。
白錦嫿嘴角含笑,輕步走到雲澈跟前,扯動雲澈寬大的衣袖:“我被點了啞穴。”
“啞穴?”
白錦嫿:“那個人好像並沒有想困我多久,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解開了。還好你及時趕到,不然我真的就要被他們氣死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封住了我的喉。”
雲澈的麵色稍有緩和。
“雲澈?”
“何事。”
“你是不是……吃醋了?”
雲澈麵色微微一變,有些不知所措,目光躲閃。
白錦嫿掩口而笑,雲澈這副模樣真的很少見,有些……小可愛。
見她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一把拉過白錦嫿的胳膊,重心不穩跌進雲澈的懷裏。
光天化日之下這幅模樣讓別人看了去真是丟了人了,白錦嫿不停的掙紮,雲澈死死的固定住白錦嫿的腰,悶聲道:“別亂動。”
白錦嫿慌道:“讓別人看見了怎麼辦。”
雲澈:“沒有我的允許,沒人敢進來。”
他閉上雙眼,麵色帶著疲倦,眼底有淺淺的淤青,發絲難得的有些淩亂,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她真的很難想想,整個翼闥,一個為他站起來發聲的人都沒有,隻因他的母親出身地位,這些年他該有多孤獨啊。
白錦嫿靠在他的肩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
雲澈睜開雙眼,柔聲道:“怎麼了?”
白錦嫿:“沒怎麼,就像靠著你。”
雲澈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繼續閉目。沒過多久,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即使是坐著,脊背也挺的筆直,絲毫不失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