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能說出如此誠懇的話,看來是下了貼心說服白錦嫿,這麼誘人的條件,怕是沒有女生不會動搖吧。
白錦嫿細細抿了口茶,輕輕放下茶杯:“二夫人,您愛子心切令我著實感動,不過,您想要的並非我願,澈公子也不是雲尊主,若真有一日,雲澈愛上了其他女子,雖心裏難過,卻更多的是為他高興。”不是她有多大方,而是她不希望,她走後他苦守她一人。
二夫人道:“姑娘不用著急現在給我答案,可以思考幾日,畢竟人生大事,還是慎重好。”
“不論想多久,我的答案從始至終都是一樣的。”白錦嫿站起身:“多謝二夫人今日的茶,雖入口甘甜,但細細回味有些苦澀,並不和錦嫿的口味。出來有些時日,有些乏了,錦嫿失禮了。”
白錦嫿起身離開。
二夫人急道:“錦嫿姑娘!”
白錦嫿頓住,回首道:“二夫人剛剛有句話說錯了,愛一個人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到,能從他的舉止之間感受到,相反,腰間的銀子總會花完,握在手裏的權利也未必不會從指縫中溜走。二夫人所給的,也不是錦嫿想要的。”
白錦嫿離開房間。
另一人走了進來。
二夫人淡淡的道:“既然請君入甕她不入,那就休怪我不將情麵了。”
二夫人問向那人:“聽說這幾日雲澈不在北蕭關。”
“是。”
二夫人:“倒是個好機會。”
夜晚篝火通明,巫溪村有個習俗,凡村內通婚前半月,會在村口舉辦一次篝火晚會,單身的男人可在這一晚向心愛的女子求愛,若女子同意,則會受到神明的祝福。
每逢這時,村內的男女老少都會前來觀賞,一是為了熱鬧,二是沾沾喜氣。
木樁搭成了塔狀,火焰燃起的老高,全村的人手拉著手圍在旺火外轉圈,歡聲笑語不斷。
流風道:“公子,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樸實的笑容了。”
雲澈:“嗯。”
流風:“翼闥從來沒有舉辦過這樣的活動。”
雲澈:“想去便去吧,不必留在這裏陪我。”
流風眼前一亮:“真的?”
雲澈:“嗯。”
流風一溜煙的鑽進人群裏,他天生一副可人的模樣,正和長輩們的心意,很快就融入到裏麵。
雲澈這些年最欣慰的是,不論他的性格多冷淡,流影與流風從未改變他們最初的模樣。
“你怎麼不跟大家一起玩啊。”芷兒不知何時從人群裏跑了出來。
雲澈:“不喜。”
芷兒:“你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玩過轉旺火。”
雲澈不語。
芷兒不可思議道:“不會吧,我就隨口一說而已,你難道沒轉過旺火。”
雲澈:“我沒做過的事,還有許多。”
芷兒道:“可這是最普遍的習俗了,大戶人家的孩子真是可憐。”
雲澈:“此話怎講。”
芷兒:“因為你們失去了許多的樂趣啊。”
雲澈:“不過是荒渡餘生罷了。”
“荒渡餘生?我問你,你下水摸過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