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警官將結果送到盛嘉年麵前時,盛嘉年還是意外了。
許諾,他當然知道。
隻是他沒明白江兮和許諾怎麼會有聯係,許諾又怎麼會報複江兮。
身後兩助理也沒看明白這裏頭的聯係,照理說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有過節?
“她怎麼會得罪了許家小姐?盛少回國了,許家小姐還有心思放在別的事情上?”李扶洲意外。
嶽著林看了眼李扶洲,顯然跟李扶洲所想一樣,大家都怕結果出來,是他們認識的。然而結果還真是他們認識的,隻是慶幸不是他們猜想的那個。
畢竟謝晚晴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他們家老總身上,李扶洲可是記得清楚,那些日的酒會之後,謝晚晴就急不可耐的打聽酒會上接近盛總的女子。
然而對江兮報複的不是謝晚晴,卻是一個大家都沒想到的人,許諾。
李扶洲的話,提醒了盛嘉年。
“我離開一下。”
盛嘉年離開了醫院,回盛家大院找盛江來了。
下午快四點的時間,盛江來居然還在床上睡大覺,大房的人為裏不打擾那祖宗睡覺,全家上下全都在戶外活動,就連大太太都讓下人搬了軟榻,躺在戶外泳池邊休息。
盛嘉年大步走進大房別院,實在見不得他大哥大嫂一家子對大侄子那個寶貝勁兒。
“太太,四爺來了。”
大太太躺在外麵睡得不是很好,以往中午休息一個鍾人就舒坦了,今兒在這躺了兩個多小時,頭依然暈沉沉的難受。
大太太聞聲,摘了眼罩,在下人攙扶下坐起身。
“老四來作甚?”
大太太當即進了偏廳,穿堂而過,到了正門去迎接盛嘉年。而盛嘉年此刻已經過了玄關正入大廳。
“嘉年,有事嗎?”
大太太臉上表情耐人尋味,大抵是因為盛嘉年來得太突然,沒猜透人來意。
盛嘉年直接問:“江來還在睡覺?”
“哦,你是來找江來的啊,在呢,他剛回國,那邊跟國內的時差相差近十個小時呢,還在倒時差。”大太太忍不住為自己兒子解釋。
盛嘉年淡淡看了眼他大嫂,回來小半個月有了,還沒倒回時差來?
也就生在盛家了,換別人,有這麼好的條件給他揮霍?
“我去找他。”盛嘉年直接上樓,全然不理會大太太那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盛嘉年幾個大步已經上了樓,人進了兒子房間後,大太太輕歎一聲。
“老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漠霸蠻了?孩子還在休息呢,都說了在倒時差,他就不能理解一下侄子?”
下人小聲說了句:“看四爺行色匆匆,會不會是有急事啊?老爺一直在說要少爺跟著四爺做點事,會不會是投資項目的事兒呢?”
大太太一聽是工作,當下麵色好看了些。
“如果是工作,那倒能理解了。”
盛嘉年推門而入,一把將盛江來從床上提起來。
盛江來一個激靈,瞬間驚醒,“四叔!”
大喘著氣,身體還發軟,看清了來人後,懵了數秒,這才拉回神。
盛嘉年鬆手,盛江來跌坐在床上,抬手撂了一把額前長發,大歎著氣問:“四叔,什麼事兒勞您大駕殺到家裏來啊?”
“許家千金是因為你,而對無辜的人打擊報複,這事兒你出麵解決吧,免得我出手壞了你的好事。”盛嘉年語氣涼涼,臉色更是難看。
盛江來沒聽明白,但看他四叔那一身剛從冰窖出來的森寒之氣,又無奈。
“四叔,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擺出要殺人的臉?您先坐,我讓人給你切杯茶來,咱們叔侄倆好好聊聊?”
盛嘉年道:“江兮因你和許家小姐的關係,被許小姐叫人打了,這是醫院給驗傷報告,自己看看吧。”
盛江來一震:江兮?
剛回國,國內的哥們兒、同學朋友挨個兒約見,所以這幾日花天酒地,一時間有點忘記誰是江兮。
茫然的望著盛嘉年,又茫然的盯著江兮受傷的照片看了良久,搖頭,不記得這個人。
盛嘉年見大侄子這一臉茫然又無所謂的樣子,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撩了人就忘記了?”虧他以為盛江來對江兮有心,看來這臭小子四處留情,從未上心。
盛江來撓撓頭,“是誰啊?那個許家的小保姆?”
盛嘉年側目,“這話怎麼說?”
盛江來仔細看了眼傷者照片,臉都毀成那個樣子了,也虧他記性好,不然誰記得是誰?
“就那個、我帶去酒會的丫頭,反正啊,她身份多得很,去許家的時候,見她也在,估摸著是許家請的小保姆吧。”
盛江來話落,看著他四叔黑沉沉的臉子,隨後擺擺手:“不過她本職是學生,我查過了,雲大的高材生,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