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許太一時間懵了,難道這是私立大學?
老師再道:“因為這位先生,曾經是我們學校的傑出校友,他出人投地後回饋母校,也在情理中。也正因為他以及他的家人不少都出自雲大,所以他才會對學校起到一個監督,特別是這次事件,沸沸揚揚鬧得如此大,他當然會跟到底。”
許太當即泄氣,拚財力顯然許家拚不過了。
雲都大學是雲都市第一學府,背後與諸多富商有密切往來都在情理中。
許太扼腕,許諾怎麼會變得如此壞?那還是她一手養大的女兒嗎?
“許太有想過受害人的處境嗎?如果不及時澄清,她離開學校可能就像過街老鼠,被人指點甚至被人攻擊。到時候在校外受到什麼傷害,我們學校就不負責了。這決定,許太您看……”
許太頭疼,事情發展到這,已經不是她能解決得了的。
“我回去跟我先生商量一下,老師,能給我一天的時間嗎?”許太問。
“我們希望您能盡快決定,然後簽字……”老師為難道。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也不是我能處理決定的,我必須要跟孩子的父親商量。”許太緩了緩情緒,再道:“抱歉,我有點激動,能給我半天時間嗎?”
“那麼,就請許太您盡快吧。”老師滿臉都是為難。
許太直奔許家公司,許太已經好幾年沒踏進公司了。
今天再進公司,才發現公司的陳設和格局又不一樣了,改變風格這事兒,丈夫也沒有跟她提過一句。
許授成對許太出現在公司,很不滿,因為這會影響他的工作。
許太說明了情況,再看許授成。
許授成反問:“你是許家人嗎?許家的事情輕重緩急你自己不清楚?”
“可學校要求要公開澄清事件真相,還江兮清白。也要求我們自己讓諾兒退學。”許太低聲道。
學校勸退後,就不用開除學籍,這算是對許家網開一麵了。
許授成道:“那是他們在變相要錢!用錢能解決的事情,非要折騰得那麼複雜?”
“學校不要錢。”許太將老師的話重複一邊,看著丈夫。
許太進辦公室時間太長,外麵秘書忍不住給送咖啡進來。
許授成還在考慮,許太抬眼看進來的年輕漂亮的女秘書,登時麵色不好看。
丈夫辦公室放這麼一漂亮的女秘書,誰不會擔心?
女秘書將咖啡小心放在許太麵前,許太目光落在女秘書手腕上的名表,當即目光一沉。
看她年紀也不大,才工作幾年的普通小秘書買得起勞力士?
“你叫什麼名字?”許太忍不住問。
女秘書一愣:“薑靜書。”
許授成微微抬眼,麵色不好看,大抵覺得太太令他丟人了。
許太再問:“你什麼時候來的公司,以前的李秘書呢?”
“李秘書辭職了,我進公司也有兩年多。”薑靜書道:“太太慢用。”
“咖啡撤走,我不喝咖啡。”許太語氣冷冷道。
許授成臉色沉靜,待薑靜書離開後,他才出聲:“何必為難別人?”
“心疼?”許太忽然反問。
許授成覺得她不可理喻,岔開話題道:“許諾下個月就要跟盛江來訂婚,這段時間不能出事。學校那邊,你去談,事情不能公布,不能將輿論引到許諾身上。這是許家家務事,教育孩子我們自己來,不用學校插手。至於退學,如果可以,就送她出去留學,你去學校辦一些手續。”
“要送諾兒出去留學嗎?可她馬上就要跟江來訂婚,剛訂婚就出去留學,那……”
“隻是個由頭,手續先辦著。至於什麼時候去,再說。”許授成道。
學校那邊迫於壓力,許家若不讓步,難道等學校直接開除學籍?
準備出去留學深造,至少保全了許諾的名聲。
許太一想,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反正諾兒也沒那麼喜歡念書,讓她去學校,就跟要她上戰場一樣。下個月就要訂婚了,她也需要在家裏好好休息,跟江來增進一下感情。”
“許諾發帖攻擊江兮這事,不能公開,但你對許諾不能少了教育。這種人,心如蛇蠍,物極必反,她可能會成功站在最高處,但也極有可能自己害了自己。”許授成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