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從雲大直接開去了公司安排的公寓,她跟李扶洲、嶽著林住上下樓,每個人都是一套一的單身公寓,這隻有公司高層才有的待遇。在公司幹滿十年,這套公寓完全屬於他們自己。
謝晚晴敲響李扶洲的門,裏頭有人出來觀望,很快開門,李扶洲探出腦袋來。
“什麼事?”
謝晚晴也沒有要進去的打算,就站在門口,“今天的新聞,知道嗎?”
李扶洲眸色有變,卻麵色如常:“你指哪件?”
謝晚晴道:“許家的,你不會不知道,幾家媒體同時曝光,甚至還有主流媒體報道,現在全城都該知道了。”
“哦,你說許家被掉包女兒的事兒……”李扶洲故作恍然大悟,隨後卻說:“那又怎樣?許家逸聞跟我們又沒關係。”
“可許家要跟江來訂婚的,是許諾的吧,現在又冒出個許江兮來,那,這婚,訂還是不訂了?”謝晚晴問。
李扶洲被謝晚晴這麼問,臉上表情才有鬆動。
他站直了身,雙手環胸,狀似思考。
“你說這個,還真是個問題。不過,那也不是我們該考慮的,這決定是盛家做,跟我們也沒有直接的關係。”李扶洲依然無所謂道。
謝晚晴看著表情鬆懈的李扶洲,欲言又止,“算了,跟你說不懂。”
“不是說不懂,那是盛家的事兒,跟我們確實沒關係,你想啊,這事兒指不定盛總都不關心呢,咱們多那個心做什麼?”
李扶洲笑著,語氣跟他態度一樣,滿不在乎。
“嗯。”
謝晚晴就那麼走了,進了電梯後,住李扶洲對麵嶽著林拉開門,“我聽見有女人的聲音,你今天又領人回來了?”
李扶洲垮著張臉子,“謝秘書!”
“她?”
李扶洲直接坦白:“來問今天許家新聞的事兒……”邊說邊疑惑:“奇怪了,她怎麼對許家的新聞上心,不應該啊。”
新聞正是他聯係發出去的,所以他要裝作這事兒跟他毫無關係,不然多問一句,又走漏了老總的意思。
嶽著林晃了下腦子:“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她不是跟許家的假千金關係要好得很?”
李扶洲聞言,瞬間恍然大悟:“哦哦,是這樣的,我剛才納悶兒了,就說嘛,她怎麼對許家的事情還上心了。”
嶽著林拉上門,拒絕再聊。
*
江兮終於到朝華社報道了,然而這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她的老師,朝華社的人都叫她“寬姐”,真名江兮不清楚,寬姐在江兮一出現在辦公室時,就丟給了她一份資料,讓她去老城區實地考察,並且晚上十二點前要交一份六百到一千字的新聞稿。
江兮錯愕的站在寬姐辦公桌前,滿心驚訝:這麼、這麼快的嗎?
“寬姐,我是今天來報道的江兮,剛才那位經理讓我來找您,說您是的老師……”
寬姐從一堆資料中抬起頭來,犀利眼神從厚厚的鏡片中透出來。
“許江兮?”她問。
江兮點頭:“是!”
“是你,那就行了,這是你今天要采訪的對象,資料已經給你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寬姐問。
江兮張張口,“呃我……”
“你以為這裏是學校嗎?還是要給你一個適應期,一小時、兩小時?”寬姐語氣嚴肅,臉色更加難看。
江兮咬牙閉嘴,埋下頭。
寬姐站起身,她身高隻到江兮耳朵下方,但體重應該是江兮的兩倍,興許這是大家叫她寬姐的原因。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身形很有分量,至少江兮在寬姐站起身時,壓力更大。
“如果你需要時間適應,請在外麵接待室去,這裏每一個人都在忙碌。”寬姐極其不客氣道。
江兮忙搖頭:“不是,而是,寬姐,我沒有做過新聞,不知道您想要怎麼樣的新聞……”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按照你能做到的程度,盡力去完成,我不用給你目標,我給你目標你也完成不了,你盡力去做就行了。”
寬姐話落,對她擺手讓她趕緊離開:“不要一直站在這裏做無用功,你不會,要摸索著去做,從現在開始,要學會利用手上掌握的資料。”
江兮埋下頭,謹記教誨。
寬姐看了眼小姑娘,長得確實水靈啊,這麼漂亮的姑娘,不是放在辦公室,放在別地兒她肯定也是喜歡的。
可既然你出現在辦公室,那就得按照辦公室的規矩來完成工作是不是?
“小許啊,我跟你講,今天給你的新聞,是有資料的。但以後,很多時候是沒有任何資料提供給你,需要你自己去收集資料,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