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兮點點頭:“記住了。”
謝晚晴看了眼江兮,輕輕歎氣:“你呀,要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你這大學白念了。”
江兮埋頭,沒再說話。
謝晚晴跟江兮關係還不算多好,也不方便多說什麼,想說的話一次又一次壓回去。
謝晚晴的車子停在賓館樓下時,江兮才赫然發現,這裏是賓館不是謝晚晴家裏。
江兮下車,站在門邊沒動,她小聲問:“晚晴姐,我們怎麼來賓館了?”
謝晚晴解釋道:“我回來是公事,還有其他同行的同事,算是出差吧。所以不方便住家裏,你這樣,我也不方便把你送去我家裏是不是?畢竟你媽你奶奶她們都看到我回來了,找不到你,他們肯定會去我家找你,是不是?”
“哦。”江兮應聲,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頭垂了下去。
謝晚晴給江兮了開了房間,然後把房卡遞給她,帶她上樓,到門邊時謝晚晴停下來。
“我就不進去了,你進去後好好休息,哦對了,你吃過東西沒有?要是沒有吃東西,我去看看能不能給你拿點吃的來。”謝晚晴問。
“我吃過了,謝謝晚晴姐,你快去忙吧,謝謝你,謝謝!”江兮心底無比感激道。
謝晚晴笑了下,輕輕拍了下她肩膀,“好了,你好好休息,明天退房你把房卡交給前台就好。”
“嗯。”
江兮看著謝晚晴離開後,才開門進房間。
江兮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不想接母親電話,不想被困擾。
她趴在床上,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很清楚她媽偶爾犯糊塗,也是被身邊人影響的。
那個家裏的環境,她一天也待不下去,太糟心了。她是個忍受不了的脾氣,有話一定要說出來,被不公平待遇也一定要說出來。
他們都是健康人,活得好好的,天天吵架也不會短幾天命,可躺在床上的父親就不一樣。
成天聽他們吵架,還能活幾天?
江兮深吸氣,又把包拿出來,把電腦拿出來,想做作業,可對著電腦發呆。
回過神來,將自己原生家庭的情況奮筆疾書寫了兩千字記錄。
回顧從小到大的艱辛和痛苦,她最後落筆寫道:感謝堅強的自己,活著挺過來了,未來,等你去創造。
江兮關上電腦,腦子暈暈乎乎的躺在床上。
謝晚晴工作的同時,沒忘記給盛嘉年送上純正的土雞湯。
送過去時李扶洲和嶽著林都在,二人似乎在跟盛嘉年討論項目的事兒,謝晚晴將熱湯放在一邊,插上電繼續煨著,並且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話題結束後她才出聲。
“盛總,湯放在這了,現在要給你盛一碗嗎?”
盛嘉年抬眼,“不用。”
李扶洲忽然似笑非笑的看向謝晚晴,他戳穿道:“謝秘書在老家有相好嗎?別藏著掖著了,既然人都來了,不如請出來見見大家?”
謝晚晴被李扶洲這話說得莫名,上前兩步:“這話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前台說你今晚開了間房?”李扶洲點破,就看她怎麼說。
嶽著林也十分感興趣的看著謝晚晴,“喲,謝秘書,這事兒還真從沒聽你提起啊。”
謝晚晴當即黑臉,立馬看向盛嘉年,“他們胡說八道的,盛總,沒有的事。”
盛嘉年隻是淡淡看了眼謝晚晴,似乎不是那麼感興趣。
謝晚晴咬牙,“我是開了間房間,但不是跟什麼老相好!我清清白白的人,什麼老相好?像你們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嗎?”
“那你開了房間,是給誰用的?”李扶洲問:“好玩嗎?”
“你……你腦子裏都是些什麼齷齪想法?我開了間房間,是給一位可憐的鄰居妹妹住的。”
“鄰居妹妹讓你那麼心急?你可是從飯桌上‘逃跑’的謝秘書,酒還沒喝好呢,你借口就走了,居然還回了一趟家……”
“我回家,是因為跟我家裏說了,需要一隻土雞,我家裏人殺了土雞讓我回去拿。雞湯,在那,為盛總煨的。鄰居家的妹妹,是我回去時候剛好碰到,是想起有個鄰居小姑娘在雲都上大學,我就想是不是去問一句她家裏人,有沒有東西可帶去雲都,我就順便幫忙帶一下。”
謝晚晴半含無奈出聲,隻是救了江兮,居然被這兩齷齪的家夥在背後說成什麼樣了?
盛嘉年擰眉,心底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李扶洲和嶽著林沒有反應,因為當年他們不在現場,雖然知道盛嘉年對江兮不一樣,但不清楚盛嘉年是因為什麼對江兮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