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彤“哦”了聲,隨後立馬網絡上搜麓穀明珠。
入眼就是近三萬的房價,範思彤眼睛墓地撐大,富人區嗎?
趙雪靈緊跟著說話:“菲妍,你爸爸家在雲都啊,那什麼時候有空帶我們去你家玩玩啊?太幸福了,我們宿舍也有雲都本地人了,咱們暑假要是留下來,不用住學校吧?可以蹭個窩不?要不然睡沙發、睡地板也行啊,反正夏天也不冷了。”
陳菲妍臉色有點變化:“去我們家玩沒問題,但是要住的話,就沒有多餘的床了。我爸爸還有家人呢,總不好打擾別人,都是長輩,對吧?”
陳菲妍說的家人,有提到長輩,大家自然而然就以為是爺爺奶奶之類的長輩。
陳菲妍再說:“其實你們可以跟江兮說啊,許家是豪門,住的是別墅。我爸爸家雖然很寬敞,但睡房其實隻有三間,另一間書房是我爸爸辦公用的,家裏人都不能進去。總不能真讓你們睡地板啊,問問兮兮?”
江兮抬眼,有些意外。
“怎麼忽然叫到我?我跟許家的關係,不是那麼的友好,你們也知道的呀。”江兮笑著說。
話落又鬆口:“不過,要請你們去家裏吃飯,玩一下,應該是可以的。但是許家人也不少,而且許家本來就是個完整的家庭,雖然我好像是親生的,但我在那個家裏,卻十足十像撿來的。”
江兮那情況,大家都了解。
雖然成了最幸運的掉包豪門千金,今天回複身份,可站在她的角度,她那身份確實很尷尬。
二十年後才發現女兒不是親生的,就算找回了親生女兒,原來那位鳩占鵲巢的女兒,疼愛了二十年,難道朝夕之間就不疼愛了?
江兮自己不用調侃式的語氣說出來,她們也都能猜測得到。
可能不會在物質上虧待江兮,但是親情上,親近江兮,另一位當了二十年大小姐的會比江兮更尷尬吧?
陳菲妍表示理解:“為難你了,在那個家裏。”
“沒有,沒什麼,我每次去,都當是住酒店,至少床真的很舒服。”江兮笑說。
宿舍人又開始說說笑笑,但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
轉眼,江兮在朝華社已經兩個月了,梁青雲給她的一個月實習期她順利通過。
民生這塊,梁青雲直接丟給江兮在做,同時還把實習生丟給她用。而梁青雲去了前線,他不僅做民生,也是戰地記者,那是一份帶著生命的工作,公司就沒幾個人去。
但向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甚至還得那性命去堵的地方,公司裏沒幾個人願意去,梁青雲這次依然是主動請纓,自己帶了個以前跟他跑民生的學生,兩個人就去了前線。
江兮被梁青雲予以重任,心底又驚又喜。
新聞她會盡心盡力去做,但是她自己大二還沒畢業,哪裏敢使喚已經畢業的應屆實習生?
所以每次新聞都是她一個人去跑,回來後將素材交給幫她打雜的實習生,總是不敢去麻煩別人。
找素材和采訪對象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快要學期結束,江兮課程越來越少,才有時間出去找新聞。
挖掘新聞一大半還得靠運氣,第一次做的贍養老人的新聞是社裏給提供的,並且那個新聞前幾年也被報道過一次。隻是那次沒有朝華社這次報道後的影響大,那次的新聞做得很成功,也是因為那次的新聞,梁青雲才敢將這麼大的任務甩她頭上。
江兮一連幾天在外麵晃,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新聞。
而期末也在她這種看似悠閑的日子中過去,暑假,真正來臨。
江兮去了醫院一趟,幾月工資加梁青雲有意偏向她給批的獎金,江兮開始了“有錢人”的生活。
所以她現在開始有底氣打車,然後拿著錢去公司報銷。
一開始也知道公司打車可以報銷,然而她那時根本就沒有多餘墊付的打車錢。
買了一些當季的水果到醫院,荔枝正是新鮮,汁水又多又甜。可江母卻說荔枝吃多了上火,江兮後來換成習慣,每隔兩三趟拎個大西瓜去,但江母還是不樂意,說西瓜利尿,吃多了老跑廁所,別說父親不願意,江母也不大願意老跑廁所。
所以現在江兮換成幾個水蜜桃,三兩個蘋果加上一點葡萄香蕉。
從醫院回來,接到盛嘉年的電話。
盛嘉年這段時間很忙,兩人沒見麵,但盛嘉年的電話來得很勤。
“新聞有素材了嗎?”
盛嘉年日常詢問,似乎相較於他自己的工作,他更上心江兮的事兒。
江兮一聽他問起,當即頭疼得很。
“唉!沒有誒,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從興趣變成職業過後,就沒有以前看新聞的敏感了。以前覺得身邊什麼都可以做篇新聞,但現在……唉,再碰不到,我可能就得想別的辦法了。”江兮嘟嚷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