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授成一愣,看向江兮,真是不識好歹!
許諾吃驚道:“爸爸是想幫你,你能不能在拒絕之前過過腦子?你以為爸爸是誰都會幫的嗎?”
“諾兒說得對,兮兮,讓你爸爸給你參考一下,換一個更好的公司,這樣對你的發展也會更好啊,是不是?”
許母忙接話,“我們全家,肯定是希望你越來越好。”
“叔叔,”江兮忽然問:“你能幫我進朝華社嗎?”
“朝華社?廣電旗下的子公司?”許父反問。
江兮點頭,許授成一時間為難,隨後看向老爺子。
“爸,您有辦法嗎?”許父當即問。
如果能進朝華社,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老爺子沉著臉:“不是不行,但是就為了這小丫頭的事,去走一圈的關係,不值當。”
辦事兒那就得要動關係,現在關係那麼好走啊?
你現在因為一點小事去麻煩那些經久不聯係的人,倒也不是不幫你,隻是日後人家記你一大筆,有點什麼事兒都找上門,夠你受的。
所以現在做事,得好好想想,是不是值得邁出那一步。
許授成和座上人都聽明白了,許授成看向江兮:“爺爺的話你聽明白了?”
江兮點頭,許諾暗自竊喜,不行最好。
江兮說:“我現在就是負責朝華社民生頭條,我的老師梁青雲先生去了前線,現在整個民生頭條都交給了我。從他離開到今天兩個月,目前部門沒有出現大偏差,還在軌道上。我們自己做的新聞,點燃社會輿論,一再令輿論發酵。在社會輿論和民眾關注度的壓力下,目前這個新聞,我想會隨著下周一的一審宣判而結束。後母虐待兒童的事情,應該也會警醒那些半路家庭,是正麵的。”
江兮輕鬆且淡定談論這個新聞事件的樣子,頗有成功自信的女強人的一麵。
很果敢,很清晰,口齒清楚,表達完整。
她有一種,她開口說話,大家都會認真傾聽的魔力。
許授成聞言,了然的點頭:“這則新聞,確實做得很出色!”
許授成客觀的給予讚美和認可,這之前,他除了報紙,哪裏了解過新聞?
根本就不懂,可他是一家之主,他一家之主那就是什麼都會,什麼都懂,不能給一個小丫頭太多顏色。
倒是老爺子還揪著他關注的重點沒放手:“你說你是朝華社的記者?實習生能管得了一個部門?”
梁青雲他們可都見過,以前是跑政商的,曾經可是本市各界風雲人物的座上之賓,是那種有錢有勢也不一定請得了人。
但是梁青雲那人軸,不留人情麵不通情達理,脾性也古怪,不是很好接觸。
江兮與老爺子對視,眼神平靜:“我已經不是實習生,我進朝華社的身份是內部管培生,但我從進去後第二月起,就跟了梁青雲老師做助理,他的試用期是一個月,我通過了,完成了各項考核以及工作。現在他前往前線,民生這塊他就交給我來做,對我很信任。”
江兮說得很客觀,沒有可以誇大自己,沒有需吹高功,這是令人舒服的言談。
老爺子和許授成互看一眼,是他們小看了這丫頭,她是有大能耐的人,倒是他們一直小覷了。
許太和許諾不懂江兮那雲淡風輕的描述下,有多困難,但老爺子和許授成了解幾分。
朝華社可不是一般的報社,那是廣電旗下的,說白了就是電視台的新聞部,單獨給劃出了一個子公司,單獨管理。
所以朝華社走出來的大記者,地位紮實著呢,特別是梁青雲那一輩的,一開始跑商政,接觸的都是什麼人?多少人要拜托商政記者那一支筆?那關係還能差了?
所以即便是現在梁青雲不跑政治了,也頗有影響力。
老爺子沉默良久,說了句:“好好幹。”
許授成忽然想起來:“盛世集團的報道,是你們公司做的?”
“嗯。”江兮點點頭。
盛嘉年接受采訪,那還是上學期開學不久呢,這都小半年過去了。
許授成有句話拿捏了好久,終於說出來:“盛嘉年那樣的報道,你能做嗎?就是盛世集團的年輕總裁。”
江兮微微歪頭想了下,“你是說……登在雜誌上那個、個人專訪嗎?”
“就是那個。”
“那個……不就是,專訪嗎?”江兮遲疑的問。
那還不就是“你問我答”的東西,隻是轉化成文字的時候稍微用詞句潤色一下,可比做電視專訪要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