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還有得忙,我去幫忙。”李扶洲黑著臉離開。
江兮看著李扶洲氣呼呼的離開,心裏內疚著。
江兮知道李扶洲不是隨便亂說的人,他是見到過,所以才來告訴她。
想想陳菲妍的處境,會不會是陳菲妍還被蒙在鼓裏呢?
江兮無憑無據的,又沒辦法提醒陳菲妍,這涉及到人家的隱私了。
李扶洲沒一會兒,又氣呼呼的回來,端了盤鬆仁玉米放在桌上。
“李大哥。”江兮忽然喊了聲,“我同學其實不是她爸爸妻子生的,之前她爸爸拒絕承認她的存在,上學期才開始關係有所緩和。所以,我覺得你說的可能也是對的。”
“私生女?”李扶洲意外出聲。
陳永道是有老婆孩子的,據工人們說家庭幸福著呢,不是每次慶祝會,老婆女兒們都會出現,給大家敬酒派紅包?
家有母老虎,陳永道又是個那樣的性子。
這一想,瞬間就明白了。
“你那小姐妹被她爸爸出賣了,坑得慘!”陳永道挑眉。
江兮看著陳永道,“那……”
“可能她還被蒙在鼓裏……我話說你們這群大學女生啊,說小也都二十歲的年紀了,怎麼一個個都那麼蠢呢?我看你就夠笨了,你同學怎麼還有更笨的?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可惜了那個女孩子,被自己父親坑了。
“江兮,我跟你講,你那小姐妹命不好,載自己父親手裏了。如果她現在還沒有遭遇更慘的事,還是勸她早日回頭,別再那家人麵前晃悠了。那就不是真對她好的人,那家當爹的把自己親女兒往那種場合帶的?陳永道不是別有用心,為什麼不帶其他女兒?”
李扶洲想想,又歎氣:“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還單純得很的小姑娘。”
“我會跟菲妍說的,可那是她爸爸,我總不好說讓她提防她爸爸呀。”江兮小聲說著。
“你這話點到即止就行,有些人就是冥頑不靈,不要多管閑事,省得人家遷怒你。”李扶洲道。
“嗯。”
江兮點著應著,但是要怎麼跟陳菲妍說?
那可是陳菲妍的父親。
約莫十二點時,盛嘉年終於端著烤鴨出來,其他人都沒出現,可能是在另一邊用餐。
江兮看著消失了一上午的人,終於出現,悶悶的說:“我本來早上吃得很撐,生生給等餓了的。”
盛嘉年放下烤鴨,笑道:“來,開動吧。”
桌子是智能的,關掉電源,不用再加熱。盛嘉年將筷子遞給江兮:“來,可以吃了。”
菜式是不少,可也不用折騰一上午吧,還有大廚和兩幫手在一邊打下手。
江兮埋頭吃,李扶洲說過,她隻管埋頭吃,這就是對盛總最大的安慰。
盛嘉年吃了幾筷子,戴上手套給她片鴨肉,裹著黃瓜絲,抬眼問:“要蔥絲嗎?”
江兮搖頭:“我吃蔥絲會難受一整天,喉嚨那兒能頂一整天。”
盛嘉年笑著給她裹上醬料,遞給她:“來。”
“謝謝老板。”江兮立馬笑著接受。
盛嘉年語氣淡淡:“要能改口叫一聲‘老公’我就滿意了。”
江兮抬眼,沒說話,臉頰羞紅,小聲說:“不是沒結婚嗎?”
盛嘉年忽然心中一動,語氣卻淡定得很:“那就結,反正你馬上到年紀了,早結晚結,都是結,沒區別。”
江兮吃驚的抬眼,“結、結什麼,結婚嗎?”
“嗯。”盛嘉年抬眼,一臉常態。
江兮看著他不以為然的表情,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反應過激了。
她試圖正常跟他交流,但發現很難。
“不是,我……我從來沒想過!我覺得那個事情離我遠得很呢。”江兮瞪大眼說。
盛嘉年看著她,“隻要你想,現在去都行。怎麼會遠?”
“啊?不不不……”
“怎麼,我不配你?”
“那不是,是我不配你才是。”
“我不嫌棄,要去當然可以。結婚也沒什麼可怕,結了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結個婚也不會改變你下學期大三、你朝華社記者的事實,所以,有什麼關係?”盛嘉年反問。
江兮幹吞了口口水,嘀咕說:“怎麼感覺結婚就跟買菜似的,那麼隨便?”
“那不然呢?婚姻形式有千萬種,我們倆要結婚,那就是我們這一種,你說是不是?”
“呃……”江兮無言反駁。
她壓根兒就沒想過結婚這個事兒,談戀愛都沒想過,也是今天才發現對他心動的。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我一直以為你隻把我當小情人來著,那種喜歡兩年就另覓新歡了……”
“所以啊,今天我說愛著你,要跟你結婚,要跟你捆綁一生,你是不是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