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許諾針對我,她用我的牙刷刷馬桶!許承劼拿了她的錢,全家人指著我的鼻子逼我承認偷了許諾的錢!我說在外麵小偷小摸養成習慣,到了許家還改不了……”
她大聲吼著,流著眼淚看向盛嘉年。
“我還要忍下去嗎?我又不是沒了許家我活不下去!我為什麼要去受那些氣啊?”
江兮抬手用力擦著眼淚:“盛嘉年,我已經足夠累了,我不想騰出時間去應付許家那一堆破事兒!我不想!”
江兮情緒大崩潰,盛嘉年心都被揪扯了起來。
哧——
車子靠邊,擦地而停。
同時他鬆了安全帶,挺闊胸膛朝她靠近,將她抱進懷裏。
“對不起,這些情況我沒預料到,我隻是想,那是你的親生父母,你在許家生活不會被欺負。但我沒想到會有這些狀況……”
盛嘉年提著氣,輕輕拍著她肩膀,“你這傻丫頭,也沒有跟我提,這些事情,你要跟我提啊小傻瓜。”
“我不能任何一丁點事情都要跟你說啊。許家的事,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真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我。反正我的主要精力是工作,我心煩意亂的時候,我就想工作,就想怎麼把新聞做好,怎麼抓出新聞的精髓讓大眾一目了然。怎麼為百姓頭條引流……”
江兮哽咽著,後麵的話說得咬牙切齒。很顯然她是在逃避,逃避許家對她的態度。
盛嘉年深吸氣,輕拍她肩膀。
已經習慣這樣哄她,就把她當沒長大的需要安慰的孩子。
“我以為在許家,最至少你是安全的,沒想到會出現額外的狀況。”盛嘉年低聲道。
江兮吸著鼻子,“沒關係,你們都是外人,又不是我,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但學校暑假沒有安保,很危險。你在學校裏出過一次事,我太擔心了。”盛嘉年沉聲道。
他興許也猜測過在許家住,會遇到一些不適應的情況。但至少,如他所想,許家是安全的,最起碼對她的人身安全沒有危險。
“許諾還在家裏?”盛嘉年問她。
江兮點點頭:“不說她了好嗎?”
“好,不說她。”盛嘉年低聲道:“但是,上次聽說她要出國,隻是好奇她怎麼還在國內。”
“你聽誰說的?”江兮問:“她剛才訂了婚,怎麼可能出國留學,是不是?”
“訂婚?”盛嘉年看她。
江兮看他那反應:“喂喂,你這什麼反應?怎麼感覺跟失憶了一樣?”
“在盛家認為,那不過是你們許家的認親儀式,並不是訂婚儀式。”盛嘉年笑道。
至少盛家大太太現在也開始動搖了,所以才在訂婚後這麼久,半句沒提許諾。
江兮聽出了盛嘉年這話的言外之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是說,許家讓盛家在訂婚宴上難堪了,所以盛家要否認訂婚,是打算退婚嗎?”
盛嘉年搖頭:“這是得問大哥大嫂的意思,我也隻是聽老頭子提過一句。不說別人,說我們自己的事。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回家見長輩?”
“……我,我?”江兮瞬間驚嚇不小。
盛嘉年點頭:“不是你,難道我在跟第三個人說話?”
江兮推他肩膀:“你別開玩笑了。”
她自己在椅子上 坐好,深呼吸,見長輩可不是鬧著玩兒,她從來沒想過的事兒,哪裏真敢?
盛嘉年捏了下她的臉:“怎麼了?難道考慮了一天,還沒考慮好?”
盛嘉年這話,又令她想起了中午說結婚那事兒,江兮立馬雙手捂臉,整個身子往窗戶倚靠。
“不說這個行不行?我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遲早都會想的,早一點想?”盛嘉年捏捏她的胳膊問。
江兮鬆開捂臉的手,盛嘉年將她圈進臂膀中,“想一想,好嗎?”
江兮扭頭看他:“盛嘉年,你看我這樣,目前一無是處的,我有什麼本事讓你父母長輩認可?我……怕給你丟人。”
“你去,我就開心了。去不去,是我們的態度,答不答應,那是他們的事兒。”盛嘉年低低出聲。
江兮不明所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們是小輩,目前我們兩個在一起,光明正大在一起,所以要去將雙方父母長輩。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但他們的態度,認可當然是好,不認可我們也還會繼續在一起,你說是不是?不管別人,拿出我們自己的態度出來就行。”
盛嘉年這麼說,再看江兮:“你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