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應該打包回來,晚上就不用再為吃什麼發愁了。
江兮剛到宿舍,還在研究放在蛋糕下麵的冰包,陳菲妍發來信息,問她在哪,吃飯沒有。
江兮眼前一亮,立馬電話回過去:“我在宿舍呢,對,臨時這宿舍,你呢?”
“快到學校了,才想起來學校食堂沒什麼吃的,問你要不要一起出來吃點東西。”陳菲妍說著。
江兮應了聲:“你是現在準備去吃東西,還是等我?或者打包回來?我帶了蛋糕,一大個呢,咱們隨便吃點?”
“有蛋糕嗎?那我去買涼皮,我看到那邊有賣的,你要不要?”陳菲妍問。
“要,謝謝啊,等你回來。”
江兮開心掛了電話,晚飯搞定。
等陳菲妍拎著兩份涼皮回來,還給她帶了一根烤腸。
“謝謝啊。”江兮笑著道謝。
陳菲妍坐在她身邊:“謝什麼,你要過生日了嗎?”
“已經過了,但是家裏訂了,我不要又推不了,所以就帶回來了。放在外麵的水池裏,還有冰袋,目前一時半會兒不會壞。”
江兮指了下外麵,不敢跟陳菲妍對視,看著別人眼睛胡說,怕露餡兒。
“好久沒吃蛋糕了,真開心,我們沾光了。”陳菲妍說。
話落又問:“你生日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記得?”
“六月十號,早過了。”江兮說:“但那時候咱們還沒放假,忙著呢。”
“哦,我是記得你六月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江兮吃差不多時,忽然想起李扶洲的話。下意識看向陳菲妍,這一轉眼,她居然發現陳菲妍打耳洞了。
“誒?你什麼時候打的耳洞?”
戴了漂亮的耳墜,燈光下很閃亮。
陳菲妍笑道:“半個多月了你現在才看到?”
江兮又看了會兒,聽她說半個多月了,下意識在回想,還真沒什麼印象。
“誰讓你披著頭發呀?”江兮笑著又埋頭吃東西。
李扶洲那話,她怎麼好說呢?
是一片好意,可讓人家提防自己父親,這讓人家怎麼想?
就算是真有什麼事兒,陳菲妍不是笨蛋,她自己也能看見。她多話,那就是幹涉人家的家事,不太好。
“你怎麼開始一直住學校了啊?之前我記得你好開心,能跟你爸爸相處,怎麼了?跟你那兩個姐姐相處不好嗎?”江兮問。
因為自己的情況,所以猜到大概跟那兩個姐姐相處不太好。
“她們倆個,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裏,她們會冷眼我,我也早就料到。隻是一些很低劣的手段,是我不屑個她們計較,索性,回學校了。反正我爸爸現在對我……挺好的。”
陳菲妍三緘其口,也知道江兮是為她好,所以還是做了回答。
“隻要你爸爸真心對你,那就好了。有的家庭,如果努力了還是融入不進去,那就別融入了,又不是離開他們會死。以前沒有他們,我們也過得挺好,是不是?”江兮這話說得模棱兩可。
陳菲妍聽得不太高興,但一想,江兮跟她遭遇差不多,會說這樣的話,大概是有感而發。
“不,你是不想融入,你本身就很抵觸。你甚至都不願意承認許家是你的家,許家父母才是你的親生父母,但是我不一樣,我很希望能夠融入進去,能夠讓我爸爸看得起我。所以,不論他做什麼,隻要我能幫得到他,我都會幫他做。”
陳菲妍這話,令江兮心裏一涼。
所以,李扶洲的話,是真的嗎?
江兮收了吃完的涼皮盒子,用袋子裝了起來,看陳菲妍也吃完了,幫她一塊兒收起來,提著走出宿舍扔外麵的垃圾桶。
宿舍裏扔這些東西,會招蒼蠅蚊子。
江兮進來時,陳菲妍在發呆。
陳菲妍不是傻子,她漸漸開始明白那個父親的目的。
跟著陳永道出去吃了那麼多次飯,期間父親的嘴臉,她看多了也都看明白了。
並且他父親是把她當做什麼在利用,她也猜測到。
上次席間,陳永道讓她陪一位老板兼朋友喝酒,那男的直接走到她身邊,抬手就將她肩膀摟著,被她推開後,那人手更加過分,直接樓上她的腰,她再次推開後,那人手就放在她臀上,肆意摸了幾下。
陳菲妍當場給那人潑了一杯酒,而換來的是對方狠狠兩巴掌,打得她幾乎耳鳴。
可那當時,她父親在做什麼?
出亂子了她父親幫的不是她,而是勒令讓她道歉,並且喝三杯自罰,求人家原諒。
這叫什麼?
那是真把她當女兒的人嗎?
那次,她算是看清楚了陳永道的目的,以前隻是猜測,卻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