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玲大聲諷刺,陳母聽見也不說,就吃自己的,也當沒聽到。
陳菲妍不說話,隨便怎麼說她,反正她不會走。
既然父親說了,她可以在家裏做,她為什麼要走?
這是父親的家,又不是那幾個女人的家。
陳菲妍這幾天拒絕了幾次父親,陳永道已經開始煩了她了,所以她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想再繼續跟父親出去應酬,說是吃飯,可那些場合,根本就不是正經女孩子會去的。
上次去,被那個豬頭肺腦的男人摸了,到現在還惡心。
還有一次,席間她離開去洗手間,同桌打扮靚麗的女人在洗手間碰上她,打了招呼就問她陪一個人一晚上能拿到多好錢,更多的是好好奇她身邊叫“爸爸”的關係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菲妍覺得惡心,差點給對方一巴掌,把她當什麼人了?
但她很清楚,不隻是那個女人把她當不正經的人,所有一起吃飯的,都是那麼看她的。
陳菲妍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很沉默。
家裏電話響了,陳菲妍猛地站起來,然後去接。
“你放下!”
陳曼曼大聲喝止,陳菲妍當即停下,僵硬的站在原地。
陳曼曼走過去,接了電話,喊了聲:“爸爸?”
沒一會兒,陳曼曼掛了電話,瞪了眼陳菲妍,隨後走向飯桌,“爸爸說馬上到家,感覺喝了酒,說話都說不清楚。”
“吃了吧?”陳母問。
“吃了啊,喝了酒。媽,爸爸讓你幫他放好水。”陳曼曼說。
陳母應了聲,放下筷子就去給丈夫放水,再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喊了聲陳菲妍:“鍋裏還有點飯,你去吃吧,在你爸爸麵前,不要亂說。”
陳菲妍起身,她才不跟自己肚子過不去。
裝了米飯坐在飯桌另一邊,陳玲玲黑著臉說:“坐這邊吧,你明知道爸爸要回來了,還要坐在那邊,是故意讓他誤會的吧?”
陳菲妍想了下,不想多事,又將椅子移去了陳玲玲那邊。
陳玲玲比陳曼曼更會做人,至少在陳永道麵前,大女兒是非常懂事體貼的。
陳菲妍埋頭吃東西,看著桌上的魚肉排骨,卻不敢伸筷子。
一碗米飯都吃一半了,才很小心的伸筷子夾了一筷子青菜。
夾著青菜的時候還頓了下,要是有人不高興,說什麼,她還打算放回去。
但沒人出聲,所以陳菲妍就放心的吃青菜。
青菜基本上在成家是擺設,每頓都有,但基本上就動幾筷子。
陳菲妍基本上就衝青菜吃,吃了一大半。
陳永道回來,桌上人還在吃飯。
“洗澡水都放好了吧?”陳永道問。
“放好了。”陳母放下碗筷,也吃得差不多了,去伺候丈夫。
上前給丈夫把西裝脫下來,“這又喝了多少啊?”
“今天認識了個朋友,以後有生意就有著落了。”陳永道挺開心的說。
抬眼,看到陳菲妍坐在飯桌上,走過去,臉色不好看。
“讓你幫家裏個小忙,你推三阻四,吃飯你倒是一頓不落。你什麼都幫不上家裏,你還回來做什麼?地板都沒你的份兒!吃完就滾吧,沒你這個女兒!”陳永道語氣冰冷,隨後進了房間。
飯桌上陳曼曼和陳玲玲互看一眼,嘴角笑意拉大。
“失寵了啊?這麼快就失寵了,真沒想到啊!”陳曼曼冷聲笑著。
陳玲玲胳膊直接撞了下陳菲妍,“滾遠點!渾身酸臭,你是不是有狐臭啊?怎麼身上那麼臭,跟幾個月都沒洗澡一樣,該不會還有虱子在身上吧?”
陳菲妍又坐另一邊,飯桌上的菜集中在對麵那方,她坐在這邊,三兩口吃了碗裏的米飯就起身坐在了沙發上。
陳曼曼放下筷子,拉著臉子問:“喂,你怎麼那麼臉皮厚啊?我爸爸剛剛說什麼你沒聽到嗎?讓你趕緊滾!沒你這個女兒,騷狐狸!”
陳菲妍忽然冷眼轉頭,怒瞪陳曼曼。
陳曼曼冷笑:“你瞪什麼瞪?我說錯了嗎?那是我們的爸爸,你以為你那個賤人母親偷偷生下了你,爸爸就會認你了?不自量力,不拿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臭德行!”
陳母從房間裏出來,看了眼女兒:“你們倆小聲點,你爸爸還在家裏!”
“媽,爸爸都讓她滾了,你看她還坐在那一動不動,她當她自己是誰呢?”陳曼曼不滿的說。
陳母看了眼陳菲妍,隨後站在陳菲妍麵前,上下打量。
陳菲妍的母親,陳母並沒有見過,但是知道丈夫那個時候跟他秘書搞了,那女人直到要生的時候,她才知道。
老天有眼啊,還是個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