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想了下:“去年年終的時候,許家把戶口給遷到他家去了,改了一個姓嘛,原本是在學校。”
她看著盛嘉年:“是不是應該在許家?”
盛嘉年頭疼,輕輕按著頭皮,戶口本要是在許家,這可怎麼拿得出來?
“你知道許家把戶口本放在哪裏了?”盛嘉年問她。
江兮搖頭:“許家的事,我一點都不清楚……一定要用戶口本嗎?難道身份證不行?”
盛嘉年笑著抬手,揉了下她的頭,“傻丫頭。”
他沒回答,緩緩啟動車,往許家開去,一路都在想用個什麼理由讓她把戶口本拿出來。
戶口本向來都放在戶主手上,許家當家的是許授成,那東西可就沒那麼好拿出來了。
江兮一路都沒聽到他再這事兒,以為他可能放棄了,少了戶口本他也無能為力,所以,可能是算了吧。
有沒有那個證兒,江兮都沒所謂,她本來就沒打算這麼早就結婚。
車子在一小時後緩緩駛入楚天逸品的別墅區,盛嘉年車停在遠處空曠位置。
停車後,他側目看江兮,目光帶著探究。
他道:“小姐,交給你一個重大任務,想辦法把戶口本拿出來,不管你是用偷、還是用搶,拿出來,我在這裏等你。”
江兮緩緩轉頭看他:“我?”
“二十分鍾你若還沒出來,我就進去接應你。大不了,我表明身份和態度,滿足許家一切要求,反正今天,咱們要把那東西拿到!”
盛嘉年有種豁出去的感覺,抬手,大掌在她肩膀上拍拍。
“別怕,我在這等你,記住,二十分鍾。”
江兮推開他的手:“拿不到就算了唄?你這麼說,搞得我好緊張,好像要去完成一件送死的事兒一樣。”
盛嘉年笑道,“沒那麼誇張,但,跟生命同等重要,所以,加油,我在這裏等你。”
江兮緩緩點頭,隨後下車埋頭往前走。
小箱子還在盛嘉年車上,盛嘉年也沒準備現在就交給她,待會兒還得一起離開。
盛嘉年在等待的過程中,真是嚐盡了等待的苦滋味兒。
原來等一個人出現,是這麼煎熬。
他不時往前看,又下車,簡直就是盯著時間看的。
一直想各種狀況,萬一她被人為難、萬一她被家裏一勸又不願意了、萬一這一進去就聯係不上她了……
盛嘉年想著這心就靜不下來,慌得很,簡直是度秒如年。
不時朝那邊張望,來回踱著步子不是看時間。
得,像過去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實際上才過去五分鍾。
他輕聲歎氣,這五分鍾,她有沒有走到家?
盛嘉年忍不住蹲著,將壓力下壓,居然點了根煙抽起來。
距離上一次抽這玩意兒,已經很多年了,以前把玩火機極其靈活,現在已經很生疏了。
盛嘉年吸了幾口,就夾在手指上沒在入口,一張臉都快愁爛了。
他忽然將煙扔在地上,腳踩滅,隨後站起身朝許家大步走去。
這是大事,怎麼都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去麵的,這樣他太不負責了。
既然是真心求娶,怎麼能為了規避許家對盛家有所要求就用這樣的方式偷偷結婚?
盛嘉年已經打定主意去許家接應,江兮在他眼裏,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許家人幾句話就能將她說住。
她哪裏知道什麼事婚姻,婚姻的意義、責任。
她現在會答應,就是憑著一時的熱情。
說白了,就是他在騙婚。
然而盛嘉年還沒許家門口,就見江兮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悠悠的回來了。
盛嘉年微愣,立馬大步朝她走去,一把將她抱住,埋頭迫切的親吻她,吻著她的脖子,又急切的去親吻她的唇。
江兮左躲右躲,依然被他親了一年的熱氣和口水。
她下意識擦臉擦嘴巴,滿皺著一張小臉子不太高興的望著他。
“幹嘛呢?”
盛嘉年恨不急一把將她塞進懷裏,摟著她肩膀說:“等你很久,以為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拿到沒有?”
他緊張的看她,江兮將戶口本遞給他,“給你。”
盛嘉年有點不敢相信,她竟然真拿到了。
“偷的還是搶的?”他笑問,第一時間接過手,摟著她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
江兮埋頭走著,一直盯著腳尖看:“我在考慮,真的要去結個婚嗎?會不會太衝動了?別人家結婚都很長時間,我們會不會太快了?盛嘉年,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你呢?”盛嘉年心跳快了幾分,就怕她忽然說不去了。
江兮咬唇,“我有點……”
“不想去了?”盛嘉年臉色黑下去,“上了我的賊船,你還能下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