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好像家裏出了什麼事？”美容師問。
“小事。”許諾淡淡出聲。
那蛇毒性很小，她太清楚不過。
別說隻是被蛇嚇暈了，就算是被咬一口，也不會死人。
再者，她又不是醫生，回去有用嗎？
蘭嫂給許諾打了電話後，準備離開，桂姨出來，問了聲：“兩位小姐電話都打通了嗎？”
“沒有，還沒給江兮小姐打。”
“那快打呀！”
“大小姐回來就行了，再說，江兮小姐幾時關心過家裏，更沒有關心過太太。我是想，打了也不見得回來何必白費心思……”
桂姨搖頭：“回不回來，那是小姐們自己的決定，但是有沒有通知到，那是我們的責任，明白了嗎？”
蘭嫂輕輕搖頭，隨後又撥通了江兮的電話。
江兮在上課，聲音有點小，蘭嫂這邊也聽得出來，那邊隱約有講課的聲音。
“行了，反正我通知你了，江兮小姐我先掛了。”
蘭嫂轉身看，桂姨還沒走，桂姨說：“你跟江兮小姐是怎麼說話的呢？你不記得我們隻是這家裏的阿姨，不是主人，你那說話的語氣還帶著憤怒，你這是為什麼？”
蘭嫂端著不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她說：“我就是看不慣她處處欺壓著咱們大小姐，桂姨，你不覺得咱們大小姐太可憐了嗎？說到底，我們跟大小姐相處時間最長，以前大小姐多天真善良啊？現在變成這樣，不都是因為江兮小姐？”
“但你怎麼不站在江兮小姐角度想想？那她又招誰惹誰了？”桂姨質問。
“江兮小姐可不可憐，在那種環境長大的孩子，頑強的很，倒是我們家大小姐，從小就嬌生慣養，現在許家對她的態度，你看了不心疼啊？是許家把她養成這樣，現在江兮小姐出現，轉而對江兮小姐好，就臉老爺、老太爺都對江兮小姐讚不絕口，這很明顯的差別待遇。許家因為江兮小姐，確實沒再關心大小姐了。”蘭嫂低聲說。
“就算說那樣，也輪不到我們來說這些。而且，江兮小姐根本就沒有要破壞許家的生活方式。如果江兮小姐真是個有野心的人，她就不會一直不回來。”
桂姨湊近蘭嫂耳邊：“你不覺得心態先崩的是大小姐嗎？”
蘭嫂似懂非懂：“嗯？”
“太太剛才說，薛家帶來的禮物，那盒子裏是條蛇。實際上你我都清楚，那盒子裏不是蛇。江兮小姐的房間，我們在打掃，平時沒人進去。現在盒子裏的東西變成了蛇，你說為什麼？”桂姨低聲說話
蘭嫂聽得一愣：“不、不是吧？我剛沒想到這一點，那是為什麼？”
“你上樓去看，盒子裏空空的，原來的東西都已經不見了，蛇也跑了。為什麼？”
蘭嫂傻白的問：“為什麼？”
桂姨氣得跺腳：“你想想啊，能為什麼？誰在樓上住？這事兒不可能是少爺幹的，少爺有時候是皮，但不會做這種傷害人的事兒。江兮小姐房間旁邊就是大小姐的房間，這事情，很難不聯想到大小姐。”
桂姨說到這，提醒蘭嫂想想上次錢的事兒。
“大小姐分明就知道錢不是江兮小姐拿的，卻偏要誣賴江兮小姐。因為在大小姐的認知裏，江兮小姐是可以隨意傷害的，誰讓江兮小姐的出現，對她造成了危機。”
桂姨話落，蘭嫂張口結舌。
“不、不是這樣的吧？大小姐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可不是個有心機的人……”
“對，正因為大小姐不是個有心機的人，所以她的伎倆三兩句就被人識破了。大小姐做的那些事情，比如今天太太被蛇嚇到的事兒。隻要有人一追究，你想想看，那蛇是誰放的？”桂姨再問。
“那就是薛家帶來的，自然是薛家弄的。”蘭嫂出聲。
桂姨點頭：“對，簡單的人都會跟你想的一樣，所以說咱們的大小姐很單純呢。她覺得這東西是薛家帶來的，就落不到她的頭上。那條蛇肯定不是故意放在那要嚇壞太太的，那是給江兮的禮物，放在江兮小姐房間，平時也不會有人去打開。如果，我說如果今天太太沒有打開盒子，你說最後誰會被蛇嚇到或者被蛇咬？”
蘭嫂終於明白過來，驚恐不已：“所以，是要嚇江兮小姐的？”
“那麼，許家上下，又是誰會在這個時候針對江兮小姐？”桂姨問。
蘭嫂終於明白了，終於理清了頭緒。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樣啊。”蘭嫂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想了想可能的情況，又問桂姨：“但，應該不會查到小姐頭上是不是？”
桂姨看著蘭嫂，覺得這夥計在許家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