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私人飛機去。”老夫人道。
大太太點頭:“是。”
老夫人沒再說話,但也沒有讓大太太離開,大太太坐了會兒,有點自討沒趣的感覺,又站起身準備離開。
“媽,那我先……”
“再坐會兒吧。”老夫人擺手讓她落座。
大太太這又坐下,笑問老夫人:“媽,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老夫人沉著臉問:“江來那婚,就這麼離了?”
大太太點頭:“江來是準備了要走法律程序,但金家痛快簽了字,所以,離了,事情已經解決了,媽,您不用擔心。”
老夫人那沉著的臉,沒有好轉,片刻後,隻問:“你說實話,這次江來胡鬧,鬧出離婚的事,是不是又跟江兮那丫頭有關?”
大太太聞言,大吃一驚。
“媽,這話您是從哪裏聽來的?當然無關了!”
老夫人看向大太太:“那丫頭當初就是攪合在許諾和江來之間吧?雖然從老四訴說中聽來,他和那丫頭走到一起,是順其自然的事,但現在的孩子,可不如我們那代人那麼。現在孩子,心思鬼著呢,還是多提個心好。”
大太太看著老夫人,別看老夫人慈眉善目,那就是隻老狐狸,比公公還精明!
她就料到老夫人對江兮不會那麼輕易就認了,果然呢……
“媽,您真是多慮了,咱們盛家上下,嘉年過目確認過的人,還有什麼問題啊?”大太道。
老夫人眼神冰冷:“讓你多提個心提防著準沒錯。”
“是。”
“你就沒私下查查,江來和那丫頭有沒有聯係?”老夫人問。
大太搖頭:“沒有。”
“你倒是對自己兒子很信任。”老夫人念了句,移開目光:“讓人私下查查吧,馬上就到婚禮了,別再出什麼亂子。要是這時候查出點兒什麼來,及時阻止……”
老夫人忽然就想起自己兒子說過的話,得,就算查出什麼來,阻止也沒用。
大太太等著老夫人把話說完,但她一直沉默著,這才接話。
“媽,江來和江兮那丫頭是沒有聯係了,但他最近一直在跟葛家的孫女見麵,金雨說,兩個人進展得很快。”
大太太本不想這麼就說出來,畢竟兒子才剛離婚。這事要說出來,又得惹老夫人嫌了。
但此時老夫人卻猜測兒子離婚,竟然跟江兮有關,這樣的髒水,他們家拒絕。
不是為了保護江兮,而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名聲。就看盛嘉年對江兮的袒護勁兒,他盛嘉年要娶個女人進門,根本就沒人攔得住。
所以日後,江兮是一定會進門的。
既然是既定的事,那這些閑言碎語還是擋開吧,擋開在門外,日後一家人還得相處呢,萬一再被人故意挑撥,那點兒流言蜚語是能毀掉一個人的。
大侄子跟小嬸子關係匪淺,這種閑話一出,誰臉上好看了?
大太太這當下又開始懷疑老夫人這是不是老糊塗了,時而精明,時而糊塗,這種話怎麼能亂說?
老夫人抬眼的同時,果然意外了兩秒後,臉色又沉下去了。
輕哼一聲:“他一天還真是沒有閑著。”
大太太笑了下:“媽,這事本來我不想提,但不提,您就誤會了兩個孩子。其實這兩孩子隻是當初因為許諾認識,僅僅隻是認識而已,再多一層的關係都沒有。當初江來堅持認定江兮那孩子,非要許家退婚,隻是把難題拋給許家,堵住許家的口,並非是真對江兮有別的感情。和許家退婚之後,江來與江兮那丫頭,也沒有別的來往。他要真是真對江兮有意思,會沒有行動?”
這話,老夫人倒是聽進去了。
“那小子倒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主。”老夫人忍不住出聲,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大太太陪笑,隨後又說:“所以,媽,您剛才問的那話,根本不可能。當初就算他看著江兮那天生得好看,這都多久過去了?他早沒了那個意思。惠妮那丫頭生得就不差,他才新鮮多久啊?結婚的時候,他也帶著誠意娶的,一旦決心離婚,還不是不顧往日情分?”
大太太這話,隻是想說明自己兒子不是長情的人,是企圖讓老夫人相信盛江來對江兮絕對沒有別的想法了,早忘記了。
可這麼一說,那自己兒子豈不就成了生性涼薄之人?
老夫人似有深意的掃了眼大太太,淡淡出聲:“行了,也不用把孩子說得那麼不堪。”
“是。”
“他生性涼薄,可不是件好事。”老夫人道。
大太太忙應聲:“是,但他也隻是對外麵的女孩子,對家人、長輩,江來一直敬愛有加,並非涼薄之人。他是把親情放在第一位的……”
老夫人擺手:“既然我誤會了他離婚的原因,這件事日後就不提了。對江兮那丫頭,也半字都不能提。老四那人是個護短的,誰要是說他的人一句不好,那可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