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還是別為難孩子了。兮兮雖然嫁了嘉年,但是有錢人家的規矩多,她那性子我跟她媽都很擔心,她會跟婆家人相處不來。我們這再給她施加壓力,到時候怕是會出現更多不可控的事情。江兮和嘉年的感情受了影響,別說我們的生活沒有依靠,就連江兮可能都沒有現在這麼順利。”
江父低聲說著,這些話,平時也就給杜紅跟他分析。
他覺得說得對,豪門媳婦哪裏那麼好當的?
聽說盛家家庭成員關係極其複雜,叔伯嬸嬸相處有那麼容易?
別人伏低做小不出錯就行了,可江兮那個性子,不是有人控製得住的。
江奶奶一想起江兮,長長一聲歎氣:“那個死丫頭的性子,就算結婚了,我看遲早得離!”
“媽!”江父臉色黑了。
江爺爺出聲:“你怎麼這麼想?江兮剛結婚,真離了,對誰有好處?”
江奶奶理所應當道:“所以啊,趁著現在他們還沒有矛盾,多拿錢,這錢啊,一定得在他們兩口子新婚的時候好拿。往後是越來越難,你們不聽我的,等著吃虧吧。”
江爺爺埋頭悶聲不吭。
江父道:“拿錢是不可能的,媽,你也看到了今天她的態度。”
“她什麼態度我不跟她計較,隻要把錢拿來……”
“她剛結婚,就讓她找盛家拿錢,盛家人就會看低她,覺得她就是奔著盛家的錢去的,那樣隻會影響她和嘉年的感情,還有她在盛家的地位。”江父道。
江奶奶心底冷哼,江兮會不會被盛家掃地出門,這事兒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的目的就是拿錢,孫女兒結婚,孝敬長輩,這就是天經地義的,走哪兒她都有有理。
“她不拿,所以我提議讓許家讓出一半。我們也沒有讓許家把盛家的一切都拿出來,一家一半,是他們家占便宜了吧?這事兒我剛才不也分析清楚了嗎?”
江奶奶怒哼著歎氣:“你們啊,不願意為難別人,所以就自己吃啞巴虧,這事情怎麼能是這樣?”
江父埋頭,不想回應。
江奶奶抬手推江父的臉:“文強啊,你到底聽沒聽到我說的話啊?閨女是我們養大的,結婚了我們江家一分一毛都沒拿到,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江父說:“這事情,別再說了吧,現在說也沒用了,他們已經結婚了。”
“對,跟盛家說沒用了,所以得去跟許家說啊!許家憑什麼全部霸占?”江奶奶火大問。
江爺爺也說了句:“文強,你媽態度雖然凶了點,但她說的話也有點道理。江兮畢竟是我們家養大的,不是許家。女兒出嫁了,功勞全案都算在許家頭上,許家一句沒推,就那麼接受了,也是他們的不厚道。我們不說一句,還以為我們江家沒人了。”
江父左右為難:“這個事肯定不行,兩家人沒必要鬧得這麼不可開交。”
江奶奶輕哼一聲:“怎麼沒有必要?他們還不就是欺負我們江家軟弱可欺,不然會什麼事兒都不提?”
“以後再說吧,現在杜紅養病最要緊,我也不想許家跑去醫院鬧。”江父沉聲道。
江奶奶輕哼:“文強,你現在心裏隻有杜紅,連爹媽都不認了是吧?”
“媽,看在杜紅照顧我十多年,一個人操持一個家的份上,讓她好好養病,行嗎?”江父低聲道。
江奶奶冷眼,但也沒有再說話。
江爺爺看了眼江奶奶,也欲言又止。
車子停在西塘世紀城小區外,江父下車,然後領著他父母進小區。
江奶奶看著高樓建築,渾身都透著滿意二字。
“這裏住著,那每天晚上做夢都是美的吧?”
江奶奶踱著步子快步走在前麵,雖然是晚上,但小區裏的燈光開得挺足。老遠就聽到熱鬧的音樂,江奶奶快步朝熱鬧的源區跑去,小區中心廣場中,一群中老年人正熱情洋溢的跳著舞,周邊也有不少駐足欣賞的,也有不少人拿著扇子坐在邊上,時不時跟身邊人說兩句,時不時又朝舞群中看去。
廣場中亮如白晝,江奶奶看著眼前的歌舞升平,歡聲笑語,竟然有種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時的錯覺。
江父快步上前:“媽,先回去弄飯吃吧,吃飽了再出來,這裏人跳舞得跳到九點多呢。早上也有一批人在這裏跳,還有人打拳、有人搞音樂的。以後在這裏住著,來這裏的機會多的是。”
江奶奶滿麵紅光,對這裏滿意極了。
“這裏好,住這裏,人都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