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笑笑:“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好奇,許承劼一個驕傲的小正太,竟然也開始關心家長裏短了,這些事兒哪裏是他會關心的?”
蘭嫂忽然冒出來,站在廚房和餐廳的門口,小聲解釋。
“江兮小姐,是我說的。我陪太太一起去了西塘,是你江家父親邀請的太太。去了之後,兩位老人就提了要分你的彩禮,非要我們許家給江家補償。不論我們太太怎麼解釋,你的爺爺奶奶都不善罷甘休。我們太太……差點受傷,對方是老人,太太隻能忍了。”
蘭嫂說完,又看了眼許太。
“你們江家的態度很強硬,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同意的,您江家的奶奶非要我們太太當時就給五十萬,不然就不讓走……”
許太低聲道:“蘭嫂,有些話,你可以不用說,小姐知道是什麼事情就行了,說那些話,你想挑起什麼矛盾嗎?”
許承劼小臉子一拉,說:“媽,她才不會相信,她隻會相信江家的。”
江兮臉色很難看,“這件事我並不知道,不過,我會去處理。”
看向許太,江奶奶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知道?
“抱歉,這件事我沒有考慮到,江家爺爺奶奶來了雲都,我也沒料到,更沒想到這麼快就來打擾你們了。”
許太臉上喜出望外,“兮兮,沒關係的,我其實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他們江家也沒有當你是外人,你就是他們江家唯一的孩子,如今你結婚了,他們是肯定也是特別重視。主要是你這次在珍貝島舉行婚禮,江家那邊一個人都沒有參加。雖說是因為你江家母親的重病耽誤了時間,不能到達現場見證。可事過之後,就特別的後悔。”
許太勉強笑笑,也放下了筷子,端坐著看向江兮,一臉的慈愛和寬容。
“所以我能理解江家的想法,你呀,也別多心,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回來跟你爸爸提了這事兒,他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既然是因為你結婚這樣的大喜事,我們是很願意跟人分享女兒成家的喜悅的。所以,沒關係,別上心。”
江兮低聲道:“真沒關係,怎麼許家上下都知道這事兒了?”
蘭嫂又站出來,站在飯廳中間語氣堅定道:“江兮小姐,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請您回來在許家生活的那段時間,讓您對許家有了偏見,還是別的原因。請您不要冤枉我們太太對您的一片真心好嗎?我們太太是真的對你好。這件事我知道,那是因為我陪太太去的西塘啊。老爺知道,那你想想,江家人逼太太現場就給五十萬,不給就不讓走,左右為難我們太太,太甜差點還受傷了。太甜回來把這件事和江家的要求跟老爺彙報,有什麼不應該嗎?至於少爺知道,是因為聽到了你們江家打來的催款電話,問太太。太太向來是不會跟少爺提這事兒的,是我說的。我隻是覺得這事兒沒必要瞞著少爺,沒必要跟少爺說謊。”
江兮眉頭挖晚上推了推,緩緩點頭:“嗯,我知道了。”
許太看著江兮平靜的臉,心底難過的滴血。
知道了江家如此蠻橫的行為,她竟然這麼平靜,許太冷靜寬容的臉都快繃不住了,黯然神傷將目光移開別處。
江兮轉向盛嘉年:“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辦?上次在醫院,就聽到了他們的話,回去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忘記問你是什麼想法和了。”
盛嘉年也有些為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奶奶提的要求,我確實沒有認真想過。但是既然問題出來了,那總得要解決。而且,既然他們提到了是彩禮,應該是我來解決才對,讓爸媽憂心了。”盛嘉年話落,歉意得看向許太和許授成。
許授成立馬出聲,一派寬和道:“沒有沒有,嘉年這是哪裏話,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不說兩家話。”
許太道:“嘉年,江家奶奶的邏輯是,你們都已經結婚了,那麼這事兒就不關盛家的事。因為婚前我們許家已經代替了江兮娘家。但江家此時提出異議,我們很能理解,兮兮是在江家長大,是你父親和杜紅女士唯一的孩子,孩子結婚他們什麼都沒有參與,心有不甘是人之常情,我們都非常能理解。”
許授成接話:“你母親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江兮你跟嘉年結婚,這是我們許家的大喜事。縱然江家提出這些要求,我們也不覺得過分,應該的。就算是對江家的補償,我們願意給。但是,矛盾點在哪呢?在江家的態度和方式,下回有什麼異議,不要請你母親過去,約出來,我們兩家麵對麵的談。你母親活了這麼幾十年,除了養育子女之外,沒有自己處理過什麼事情,這些事情讓她去麵對和處理,她也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