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簡單跟江家二老交代一聲,就打車去了醫院。
江家二老對於江父去醫院照顧江母的事兒嗤之以鼻,人一走,臉子就拉下去。
“看吧看吧,娶了媳婦忘了娘,兒子養這麼大,指望他給你養老送終的時候,他那心就在自己老婆身上。”江奶奶輕哼。
江爺爺忙說:“我這不是也是夫唱婦隨?”
“你個老不正經的誰稀罕?我說的文強,文強那腿好不容易能站起來,能做點兒事,可那心就根本就不在兩個需要他照顧的父母身上,你說著是不是不應該?我看啊,他們倆的錢,一分錢都是捏在杜紅手裏。那不成啊,經濟大權必須得交給兒子才行。”
“文強他不是能管錢管家的人。”江爺爺道。
江奶奶臉一橫:“他不是,我行啊,難不成我管家管錢還不行了?老娘還沒走,這個家就得當娘的來。”
江爺爺欲言又止,隨後也隻是輕輕點頭。
“行吧,聽你的,你是當娘的,以前沒住一起,管不了。現在來這裏了,又住一起了,那自然是要把這個家管起來。”
“那可不是?”江奶奶輕哼:“你看看我一不在,杜紅把這個家折騰成啥樣了?她根本就不是為了這個家!”
江奶奶不論說什麼,江爺爺都不停的點頭附和。
江父那邊一到醫院,就坦白了父母跟許家拿了五萬塊錢的事兒。
江母聽完,不可避免的大動肝火,要不是看在江父一條腿行動不方便的份兒上,江母舉起的那個水杯直接就砸江父頭上了。
江母看著江父,氣得全身發抖:“你怎麼是這樣的人?你媽有這樣荒唐的要求,你都跟著前前後後的跳,你真是丟盡了江家的臉!我們在雲都生活了兩年,就從來沒有主動找過許家。為的不就是不想被人看輕?不想被人覺得我們就是貪圖人家的錢?”
江父否認:“不是,不會那麼想的。”
“不會?人家和和氣氣跟你說,你就當真了?”江母怒問:“你怎麼不想想,這件事如果江兮知道,會怎麼想我們?她結婚,我們家什麼都沒給,你竟然還同意兩個老的去許家要錢孩,美其名曰彩禮錢!給你你也好意思要?”
江父張張口:“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而是事實就是那樣!”江母怒喝道:“江文強,你以前不是這樣虛偽的人啊?你怎麼就變成這麼愛錢的人了?”
江父反駁:“不是我的想法,是爸媽他們的堅持。江兮也確實在我們江家長大,老太太提出這個要求,其實是合理的。那許家不也是認可了這個說法,所以才代替江兮給了老人五萬塊?那都是許家代替江兮對爺爺奶奶盡孝,光明正大的理由,不是糾纏來的,你別多想。”
江母氣得多次壓胸口,無法接受這個事情。
“你別在我麵前強調這是合理的行為好嗎?你自己公平公正一點吧江文強!人家許家不欠咱們的,憑什麼要代替兮兮給江家五萬塊?兩年前的二十萬我們家已經拿了,那時候拿得就已經很心虛。要不是你需要錢,要不是我非要堅持給你治病,我會要那二十萬嗎?我這輩子寧願守著女兒,也不要許家的一分錢!他們許家給再多錢,都買不走我對女兒的感情!”
江母情緒有點激動,盡管她對江兮很嚴厲很嚴格,但對江兮的愛,都是百分百不摻假的真情。
不管親子鑒定的結果是什麼,她認定了這輩子唯一的女兒是江兮,就是江兮,十個、百個許諾也比不上江兮。
“不是買走……”
“兩年前,我們收了他們的錢!這之後就不要再拿別的。江兮對許家,本就不親近,人家還有什麼理由非得要給江家錢?江家是習慣於跟人家拿錢了是嗎?”江母大聲質問。
江父埋著頭,搖頭:“不是,這次是兮兮結婚,就當是分享個彩頭……”
江母大聲打斷:“夠了,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在狡辯,我不要聽你的狡辯,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