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待會兒得說清楚,以後千萬別什麼事兒都往我們辦公室打,出新聞就行了,調節民事糾紛,這些事兒就不歸我們管呐。”
“你說。”江兮沒有搭理付友成,而是自己在揣摩:“為什麼這裏頭的錢,就不翼而飛了呢?”
“你說那個房租嗎?”付友成道。
江兮點點頭:“是啊,我也納悶兒了,為什麼錢就不翼而飛了?”
“我先以為是租客就是那兩位小姐沒有把租金打過去,或者是賬號錯了。可人家去年上半年又正常,下半年開始,房東就沒有收到房租了,沒有收到房租,為什麼今年還有繼續跟張小姐她們續簽合約呢?這不是很矛盾的事嗎?”
“是啊。”付友成立馬點頭附和。
這確實是問題所在:“姐,那你覺得,這裏頭是為什麼啊?”
江兮緩緩轉向付友成:“你當是我福爾摩斯嗎?我們立馬能看到的問題,人家自然也看得到,隻是沒有解決方法。”
“姐,會不會那個錢,打進了別的渠道,被詐騙團夥弄走了之類的?”付友成問。
江兮認真想了下,搖頭:“不可能啊,一直轉賬打款的賬號,還能忽然之間被詐騙團夥更改?現在有那麼厲害的技術,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賬號沒有換,但錢卻不翼而飛,一邊堅持說打款了,一邊堅持沒有收到,怎麼解決?”
“報警咯。”江兮低低出聲,“這種情況還不報警,那得什麼時候才能報警?”
“姐,警察會處理這些事情嗎?”
“當然會,”江兮點點頭:“我在想,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他們雙方之間,根本就沒有簽合約?”
“那房屋租賃合約是誰的?”付友成問:“房東也沒有否認那份合約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是那份合約,實際上並不是她們跟房東簽的,你記不記得張小姐有說過一句話,去問中介啊。她說去問中介,難道說,她們是跟中介簽的約?”
江兮這話,倒是提醒了付友成。
“中介?”
現在很多中介公司已經開始代替房東跟租客簽約了,並不是早些年中介僅僅隻是中介,將房東與租客麵對麵,收取傭金就好。
現在的中介,能代替房東與租客簽約。
“應該是。”江兮道:“我以前沒有租過房子,最近我爸媽搬過來跟我們挺近的地方住,我才知道還有選擇的。”
付友成點頭:“是的,但是也得要房東首肯吧?”
“你租房子住還是自己的房子?”江兮忽然問。
付友成一愣,當即笑道:“當然是租房子了,大雲都這韓家得多貴啊?我此生的目標就是在雲都買套房子,唉,遙遠的夢想,隻能是……夢想。”
“呃……”
江兮並不是有意要說這個話題,轉而再問:“所以,你房子是怎麼租的?”
付友成道:“當然是正常租的,我在那都住好些年了,中介的房源,然後跟房主簽合約,中介各收半個月的租金,就這樣。”
江兮了然:“所以,跟中介租房是最近幾年才有的。”
“是啊。”
付友成從再問:“姐,那這事兒,咱們要報嗎?”
“報吧,不然今天我們出來做什麼?這應該也不是特例,報道出來,警醒世人。”江兮低聲道。
正說著,幾名穿製服的民警出現,料想應該是他們叫來的。
付友成拉了拉江兮袖子:“姐,這邊的民警出現得倒挺快。”
江兮站起身,看到張熟臉。
付友成也跟著上前,率先跟幾位民警打了招呼。
“各位警官,你們好,我們是朝華社的民生記者,今天是我們報的警,樓上有一戶出租的房屋,現在呢,出現了一點情況。”
付友成主動說著,為首的民警看向後麵跟來的江兮,笑了下。
江兮道:“真巧啊李警官,過來的人是你。”
“是啊,你過來采訪的?”李警官也客氣了句。
江兮搖頭:“是一位市民打了我們辦公室電話,沒辦法隻能過來看看。但是現在兩邊來了不少人,所以我和同事隻能先避讓開,等你們過來後,我們再協助跟進。”
付友成心下一喜,沒料到江兮竟然連民警都認識。
趕緊又說:“是這樣的,現場兩邊氣氛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我們根本沒辦法從中調停,房東那邊帶著老人和孩子,他們萬一要動手,我們隻能攔著租客。我倒是沒關係,被打兩下也沒事兒,但是兮姐畢竟是女生。而且那種情況下,我們在也勸解不了,隻能幫忙報警然後避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