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年心頭一緊:“他……怎麼說的?”
江兮張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無法控製住的哭泣。
盛嘉年深吸氣:“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那人,她隻是去了一下,很快就離開了……”
“對!”江兮哭著出聲:“她隻是去一下,你讓盛江來第一時間趕過去接待,這就算了,你自己還丟下不能推掉的座談會和應酬,馬不停蹄的趕回去,就為了見她是吧?你倒是挺舍得啊……”
“江兮!”盛嘉年怒了:“別胡亂猜測,不是為了她。趕回去,隻是為了避免出現更多不可控的事情。她會去我們家,我並不知情!”
江兮哽咽著,強忍著眼淚問:“那你為什麼,要讓她進家裏去?你不是很介意外人在家裏出現嗎?我爸媽去,你都不高興,對你的舊情人,你倒是很包容啊!”
“江兮。”盛嘉年低低喊了聲:“哪裏是包容?隻是……”
不知該如何解釋,盛嘉年心底一股沉重的無助感湧上心。
“不論你說什麼,你明知道這些解釋都隻是借口,你自己也知道說不過去不是嗎?”江兮哽咽出聲:“你對前任還有感情,就不要來招惹我,你為什麼……為什麼來招惹我了又這樣來傷害我?”
江兮已經無法控製的哭出聲來,眼淚不斷的滾。
盛嘉年心都被揪了起來,壓低聲道:“你先別哭好嗎?兮兮,你別哭,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還不嚴重?登堂入室了還不嚴重?你的前任都跑我麵前來示威挑釁了還不嚴重?是不是要等到出現晚晴姐那樣的事情你才會當回事,才會正麵麵對啊?盛嘉年,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江兮哽咽質問。
盛嘉年低聲解釋:“沒有!我對你,任何事情都清清楚楚,怎麼會瞞著你?”
“那溫麗姍呢?”江兮哽咽發問。
盛嘉年長長提了口氣,“她這次回來,是參加一個項目,剛好是我們公司目前最重要的項目。我並不知曉她會是項目合作人之一,項目策劃後開會時我才知道……”
“她早就回國了,你們也早就見過麵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江兮怒問。
盛嘉年提了口氣:“見麵也隻是在工作上,工作時間的正常見麵,也隻是在會議上,會議過後我就離開,私下並沒有任何接觸……”
“那你們也見麵了,可你並沒有告訴我!”江兮固執道。
“不值一提的事,何必告訴你?沒有必要提,再說,一個不重要的人,我都……”
“一個不重要的人,卻可以進我們家裏?還讓你八百裏加急讓盛江來先過去招待?”江兮怒聲質問。
“什麼八百裏加急去招待?她自己去的。”盛嘉年頭疼,“兮寶,這不是一碼事,我們一碼歸一碼好嗎?”
江兮哽咽著,已經聽不進他的任何解釋。
盛嘉年愁緒上頭,“兮兮?”
“你不要再狡辯!你們叔侄倆感情可真好,最開始問盛江來,他幫你背鍋,說是找他的。找他的卻到了你家門口,還去你家參觀溜了一圈。編不下去了才承認,就是找你的。你也是!剛問你,你拒不承認那個女人去了家裏,你拒不承認見了她,而事實上呢?”
“事實也不是為了見她……”
江兮再怒問:“那你見沒有?”
盛嘉年欲言又止,江兮一字一句再怒問:“那你見沒有?那天你說有不能缺席的座談會和應酬那天,你見沒有?”
“是見過,但不是為了她……”
“你能發誓你不是因為溫麗姍,而推掉你對我說的不能缺席的應酬和會議嗎?”江兮幾乎是嘶吼的問。
盛嘉年不可否認,但也不能順著她歪曲事實的承認。
“不是你說的那樣,目的不一樣……”盛嘉年頭疼:“寶,你現在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我們坐著慢慢說,好嗎?”
“有什麼好說的?”江兮哽咽著:“是因為此時此刻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搪塞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你的說辭,是嗎?”
盛嘉年輕輕按著眉心,“不是,你先別著急上火,別生氣。你在公司嗎?我現在過來找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