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那,就是認為江母想太多,這些方麵,江父哪裏想得到。
“嘉年不是那樣的人。”
江母輕笑:“嘉年當然不是那樣的人,但對江兮的縱容和好感,遲早會被你那個媽敗光。我時常說,咱們幫不了女兒,就不要在這些小事上來拖女兒的後腿。但你看看他們都做了些什麼。我以為我不理會她,不跟她爭論,退讓一步這事兒就過了,可誰知道她竟然自己去找嘉年和江兮,你說她這人是不是太過了?這個事情我們都還沒有討論明白呢,她為什麼跑去找江兮啊?”
江父欲言又止,看江母氣得不行,又勸和。
“你知道媽就是那樣的人,她在江兮那兒已經吃癟了,你就不要再說她,你看媽也氣得不行。”
江母沉著氣坐在床邊,江父在她身邊坐著。
“杜紅,這些年我們的生活過好了,你這脾氣也大了,媽說你這脾氣的事,也說了不止一次,是不是?其實說得在理。我不是在為媽說話,但是你看你做的事情,是不是?”
江母不說話,她這脾氣是幾十年的暴,現在才發現?
“你這是現在才認識我?”江母問。
江父不做聲,兩人相對無言,沉默了幾分鍾後,江父才開口。
“我就希望日子平靜一點,何必要吵得那麼累?吵架傷神,你生氣老人也生氣。一有爭吵,這家裏氣氛就沉沉的悶得慌,這還過不過日子了?我們現在日子過好了啊,為什麼要讓家裏是這樣的氣氛?”
江母不說話,但也被江父說動了。
“這幾十年我都這樣,你是一躺著就不知道外頭人是什麼情況了,現在參與我們的生活。你總讓我讓步,尊敬老人,文強,我要真是那麼不管不顧的人,這個家我能呆幾十年?”
“是委屈你了,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讓你受委屈,讓你受累這麼多年。我也不能緩和你和媽之間的矛盾,這些都是我的問題,都是我沒有做好。但是杜紅,現在媽年紀也大了,她這個年紀,也沒有多少年的好日子,我們就盡到做小輩的這個責任好嗎?”
江父低聲懇求,江母沉默不語。
“杜紅,我們以後還有幾十年的平靜生活,現在陪伴老人的時日能望到頭,我希望你能夠……多忍讓她一點。其實很多時候,隻要你不搭理她,這個架她就吵不起來。她自己沒意思了,是不是就平息了?多次下來,她自己想吵吵不起來,她就不會再打擾你了。”
江母當然明白江父話裏的道理,但她那暴脾氣就是忍不了,能有什麼辦法?
“我明白你說的話,可是文強,你不能每一次這種吵架,你都讓我讓步,永遠都是我讓步,隻會讓你媽變本加厲,她能讓步嗎?她下一次吵起來不論吵成什麼樣她都知道,我會讓步,你會幫她,永遠都是我在我讓步。”
江父低聲道:“媽那邊,我也說了的,隻是媽那個脾氣你知道的,我勸了也沒用。但你是我的老婆,我們倆個是一起的,我希望這個家裏,你能給我尊重和地位,你聽我的勸,媽也才會給我麵子,你說是不是?”
江父雖然尊重江母,但觀念還是傳統,他就沒有認為女人當家的想法。
比如現在這個家吧,江母當家,老太太不認可,老太太當家,江母覺得名不正言不順,即便是當了家,也是橫豎不對盤。所以這個家裏三天兩頭都在吵架,這哪裏是一個正常人家的生活?
“你媽會給你麵子,那才怪了。”江母出聲。
“所以更盼著你能給我麵子。”江父低聲說:“我們是一家人啊杜紅,我們才是一起走到最後的人。”
江母歎氣:“算了,算了算了,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江父歎氣的坐在一邊,輕聲感慨。
*
盛芷芊是真忘了江兮跟她提的事,但二房對溫欽言也沒有到特別忽略,該有的關心、詢問二太都不曾少。
所以自我感覺不需要人關心的溫欽言並沒有人任何不妥,也沒有任何怨言。
直到江兮再見到溫欽言,才想起她這段時間忘記跟進溫欽言的事兒。
大抵是自己莫名其妙快要當母親,所以忽然感覺溫欽言挺可憐。
今兒來盛家老宅這邊,聽盛老太太說,溫麗姍已經離開雲都了。期待之中意料之外,她並沒有想到溫麗姍會這麼痛快的就走了。
在聽到老太太說這事時,江兮表麵無波無瀾,但心底著實有些驚訝。
盛家老太太那意思是讓江兮回大院這邊住,這畢竟現在是有身孕了,比不得以前,以前可以隨意生活,吃什麼、怎麼過,都沒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