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甜咬唇,卻道:“這房子是我兮姐的,大伯母剛才說了,你已經把這房子給我兮姐了,我來這裏看我姐姐,是我親戚,我不是私闖民宅,我是來探親走親戚的。”
“誰能證明你是我妹妹?你口口聲聲姐姐的喊,我跟你有血緣關係嗎?我跟你有任何關係嗎?”江兮緩緩出聲。
江甜甜堵得無話可說,急得一張臉通紅,眼淚不停的滾。
“兮姐……”
“江甜甜你從小專橫跋扈,欺淩我,你以為我治不了你?為什麼你沒有自知之明?你看不出來我不喜歡你嗎?你處處針對我,奚落我。你母親處處針對我媽,處處給她使絆子,挑起我媽跟奶奶之間的矛盾。奶奶幾十年如一日的憎恨厭惡我媽,難道沒有你媽的功勞嗎?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姐妹情,隻有日積月累的恨和憤怒!”
江兮一字一句的說,眼神分外冰冷。
“我不跟你計較就算了,你卻跟以前一樣不知悔改,沒有收斂,依舊事事往我頭上爬,還企圖染指你姐夫,你這種下賤醜陋的髒東西多看一眼,都會汙了我的眼!”
盛嘉年在江兮身邊站著,輕輕順著她的肚子。
“別動怒,不生氣。”
江甜甜原地狠狠跺腳:“江兮,你遲早會遭報應的,你遲早遭報應!”
江奶奶出聲喝止:“趕緊走吧,你還在這裏逗留做什麼?”
江甜甜狠狠看了眼江兮,轉身就走:“走就走,誰稀罕在這裏多留一秒鍾!”
江甜甜終於離開,江兮坐了很久,客廳裏可算安靜了下來。
江奶奶看著盛家人,再看江兮和盛嘉年,最後長長一聲歎氣,“唉!都是一家人,何必呢?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小孫女,唉……”
“奶奶,西塘那邊房子的鑰匙,你是不是又配了一把?”江兮問。
江奶奶一聽這話,得,恨不得收回剛才那句話。
“聲什麼?什麼西塘的鑰匙,我不知道。”
江奶奶矢口否認,臉色都嚇白了。
江兮點頭:“你不知道,那你說西塘那邊的門鎖是怎麼回事?”
“什麼意思?”江奶奶再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西塘的鑰匙,去年打從甜甜撞見你跟嶽著林在那邊之後,就被你媽給收回去了,那之後我就沒有西塘的鑰匙,你現在這麼問我,是又想說我什麼?”
江兮聞言,抬眼,眼神明亮。
此刻的她,就看眼神,絕對擔得起一句精明的胖子。
她轉頭,看向已經回來的江父。
“所以,鑰匙是爸給出去的?”
江父看了眼廚房,看到廚房門是緊閉著的這才放心走過來。
“西塘鑰匙在我這裏呢,誰也沒動,你放心好了。”江父說:“你奶奶沒有鑰匙,你媽那邊不同意在你爺爺奶奶那邊放鑰匙,我想著反正現在也不會住過去,也就沒給他們二老。”
“爺爺奶奶沒有鑰匙,那麼西塘那邊的門鎖是怎麼回事?江甜甜一家又是怎麼住進去的?爸,奶奶,你們可別告訴我,你們一點都不知情啊。”
江兮這話,慢慢悠悠的說,真看不出她在生氣。
江父臉色有些變化,“你……”
“我怎麼知道他們來雲都的事,是嗎?”江兮望著江父,“我不僅知道,還看見過,並且,西塘那邊房子的門鎖都換了,他們給你新的門鑰匙了嗎?我想你身上放的鑰匙,是以前我們自己的吧?”
江父臉色徹底變了,當即看向江奶奶。
“文武他們還把門鎖換了?他們要做什麼?”江父問。
江奶奶一臉茫然和委屈:“文強,你這麼說可就不合適了啊,我怎麼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我又哪裏知道他們為什麼換了門鎖啊?這事都是你們兩兄弟自己在交接,怕讓杜紅知道,你們連我都沒多說,不就是怕我嘴巴不嚴實,一不小心就說漏嗎?換了鎖這個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江父臉色不好看,細想了下,覺得母親說得也對。
這個事情,他確實沒有多跟江奶奶說,就是擔心江奶奶平時說漏了嘴,到時候讓江母知道,再告訴江兮,那可就釀成大禍了。
江父轉身對江兮說:“你二叔他們一家在本江過得很辛苦,是想著我們家都在雲都,所以就來雲都投奔我們,在雲都找點事情做。我是想著西塘那邊的房子空著,不如就讓你二叔他們一家暫時在那住著了。”
江兮臉色平靜如常,無波無瀾。
那邊老太太多嘴問了句:“西塘是多大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