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廢話麼?
江兮不回應,她這段時間心思特別敏感,一點事就能想一大堆,一丁點事也能影響她的生活。
今天家裏那麼一鬧,她還能睡得好才怪。
盛嘉年問她:“是不是還不高興,不想見到老太太?”
“沒有。”江兮搖頭。
盛嘉年輕輕擁著她:“跟我說說,怎麼了?醫生說過了,你心裏在想什麼就及時溝通,這樣才不會讓情緒左右你,才不會影響我們的孩子。”
江兮抓著枕頭將自己腦袋捂住,盛嘉年嚇了一跳,這又是做什麼咯?
“鬆開快鬆開,誰用枕頭捂自己啊?心裏有什麼不痛快的就告訴我,嗯?”盛嘉年問她。
江兮搖頭,“沒有不痛快,就是不想聽你說話,你要幹嘛就趕緊幹嘛去,別在我跟前叨叨,煩。”
盛嘉年拿開枕頭,坐在她身邊。
“我是想你能跟我一起去那邊,就算不想吃東西,也露個麵,這是你生寶寶之前,最後一次見他們,很有意義是不是?”盛嘉年笑問。
江兮掃了他眼:“生孩子又不是去死,以後又不是不能見了,以後再說吧。”
“胡說什麼呢?”盛嘉年沉聲而出:“以後這種話不準胡說。”
“嗯。”
江兮依舊沒動,還躺著。
她現在一天大部分時間都是躺著的,但躺著也沒怎麼動。
盛嘉年守在她身邊,安靜的陪了半小時有多,見她依然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這才無奈站起身。
“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一個人過去,我很快就回來,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盛嘉年道。
江兮點點頭:“嗯。”
盛嘉年笑著看她,親了親她的臉,“乖乖等我回來,晚上都陪你。”
盛嘉年離開後,江兮慢騰騰的下樓,一個人坐在外麵園子裏。
江母走出來,問她:“為什麼不跟嘉年過去啊?盛家畢竟是大家族,這種大節日裏辦家宴是規矩,你要不去,嘉年也沒麵子。”
“就是不想去,渾身都累得慌。”江兮低聲說。
她坐在秋千架上,蕩著秋千的感覺沒有以前好,她有點害怕,隻敢小弧度的搖一搖。
但這麼搖,還不如做旁邊的吊椅搖一下。然而晃久了又覺得頭暈,隻得起身坐一邊長椅上。
江母就看著她折騰,看著她總算坐下了,輕聲笑說。
“你這是嘉年走了你不折騰他,折騰起自己來了。”
“沒有,蕩秋千害怕。搖搖椅晃得頭暈,還是安靜坐會兒好,我就不適合動,一動就不舒服,靜止狀態就是最舒服的狀態。”
江母在她身邊坐著,這個天已經不冷了,但江母依舊給她帶了張薄毛毯。
“你不去,盛家還以為你還在生上午的氣。身體再不舒服,你也應該去的,這樣老太太才不會胡思亂想。”江母勸著。
江兮搖頭:“我就是不高興,我現在大著肚子還不能任性,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任性一下?”
江母欲言又止,到底還是說了句:“別太過了,凡事有個度,嘉年對你足夠包容了。我們是希望看到他對你好,可盛家卻不見得願意看到嘉年對你那麼百依百順。你要是不在場的話,你就不怕盛家人輪著給嘉年上課洗腦啊?”
“嘉年可不是牆頭草,隨風倒,誰能舒服他,那是真本事。”江兮滿不在乎道。
“你呀,有時候太自信未必是件好事。你太自信,也就不會想到更多的方麵。”
江母提醒了句,但盛嘉年那人,跟普通人確實不太一樣,所以還真不能用一般的要求去說他。
“知道。”
江兮不願意說盛嘉年,她願意相信盛嘉年就是最好的,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盛家家宴,對於江兮的缺席,大家心中各有想法。
所以晚上的家宴氣氛不高,很顯然大家私底下都知道白天在麓山別墅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和平解決了,可要說起來,還真是……
二房一家到家後,盛玉琪拉著臉子坐在沙發上不吭一聲。
二太太跟女婿說了幾句話,隨後進了客廳。
“你不會回房間,你坐在這裏幹什麼?”二太問。
盛玉琪道:“媽,我太煩了,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懷得上?”
二太太看了眼女兒,這結婚都三年多了,從結婚開始就一直在備孕,然而……
“醫生說了不要著急,身體的問題該解決的解決了再懷也不遲,你們現在年紀也不大,著什麼急?”
“許江兮一結婚就懷孕了,我怎麼懷個孕這麼難呢?媽,我是不是不能懷了?”盛玉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