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暉這話令這屋子都安靜了，好大會兒，蔣母不確定的回頭看蔣父。
“他爸，咱們兒子這都說的是些什麼？”
蔣父此刻手上，就差根煙了。
他沉默了半晌，低聲問：“你是當真的？”
蔣曉暉道：“我知道我想要什麼，我也知道什麼才適合我。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現在就看盛家能給多大的誠意。”
蔣父又是一陣沉默，兒子有向上爬、往高處走的決心和想法，他無法阻止。畢竟，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男人在外麵，選擇結婚對象確實需要慎重。
好的對象，能幫男人一步登天。可跟平凡普通結婚生活，那一輩子都隻能注定是平凡的普通人。
小兒子這輩子出頭就不用指望了，那就是個不思進取的人。
大兒子既然有這樣的雄心壯誌，他作為父親，不能提供幫助，為什麼要拖後腿？
“你想好了，就去做吧，家裏幫不了你什麼，隻能希望你未來的道路平坦順利一點。”
蔣父話落，好大會兒的沉默後，又接著說了幾句。
“隻要這是你願意走的路，你不覺得委屈，我跟你媽沒意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自然生存法則。”
蔣曉暉默默點頭，倒是沒給回應。
蔣母扭頭：“老蔣，你跟兒子在打什麼啞謎？我這麼聽不懂？”
蔣父道：“兒子對這個事，態度很明確。”
蔣母還是不太懂，又問蔣曉暉：“曉暉啊，所以你剛才的話，那意思是，其實是不喜歡前麵那個什麼琪琪吧？那你對小雨呢？你對小雨怎麼樣？”
蔣曉暉想了想：“盛金雨比盛玉琪更有魅力，男人會更容易被吸引。這也是她吸引我的原因，但要說結婚娶來做老婆，盛玉琪更合適，盛金雨不容易掌控。但盛玉琪性格太偏激，隻能順著她，順著她的時候，一切都好說。一旦不順著她，她就會歇斯底裏。盛金雨相對就更理智，隻要不觸碰她的底線，她是個比較寬容的人。”
蔣母可算是聽明白了，“是這樣，所以你是喜歡小雨的吧？是喜歡的？”
蔣曉暉遲疑著，緩緩點頭。激情下產生感情，能持續多久？
激情持續不了多久，但有一點能肯定，盛家的利益能長久，隻要盛家這顆大樹不倒，他和盛金雨就算將來激情淡去，有盛家在，他們依然能夠維持婚姻。
至少，蔣曉暉認為他和盛金雨之間的感情，比起豪門聯姻要人性化很多，盛金雨對他的感情是深的。
蔣母這才點點頭：“那就行了，你們父子之間的話，我是聽不懂，但我隻需要知道你對小雨，是喜歡的就夠了。至於利益什麼的，有當然更好，沒有也沒關係。
蔣曉暉忽然抬眼問：“爸，要不要吃點？”
蔣母心頭一鬆，得，可算是想起他爸來了。
“老蔣，你趕緊的跟兒子一起吃點，喝兩口酒，你們父子倆都多久沒有見麵了，難得今天晚上隻有你們父子倆，好好喝一點。要是不夠，我讓老小再去買點。”
蔣母說著，推著蔣父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
蔣曉暉將啤酒推父親身邊，低聲道：“喝點啊？”
“那就來兩口，少喝點。”蔣父道。
蔣母高高興興的坐在父子倆旁邊，這樣的日子已經多長時間沒有過了啊？打從兒子離開老家，就沒有這麼一天了。兒子離開高價，那要算起來，都是高中畢業，考上大學來雲都念書的時候了。
一轉眼，也都十來年了。
以前吧，也就大學放假時候回過幾趟家，大學後來一段時間，放假也沒回過家了，因為兒子在雲都找了工作，放假就得兼職工作了。
蔣母想著這些年的日子，忍不住的抹淚。
蔣曉暉看著母親，“媽，你怎麼了？”
“沒事，我沒事，就是覺得你們父子倆，太久沒有這麼坐著喝酒吃東西，媽看著感動。兒子啊，這些年，你一個人在雲都，辛苦你了。”蔣母低聲哽咽的說。
蔣曉暉沉默，在蔣父蔣母眼裏，蔣曉暉確實比小時候要沉默多了，也不知道是經曆了什麼，還是這段時間，盛玉琪的死對他打擊太大。
“你別大驚小怪，男兒誌在四方。”蔣父接話：“兒子要發展自己的事業，咱們家裏沒有一個好家底給他，所有的一切，需要他自己去拚搏。他身上承受了別人好幾倍的壓力，要為自己的將來謀劃，走的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
蔣母又抹幹眼淚，點點頭：“是，你說得對。”
蔣曉暉道：“已經習慣了，沒什麼苦不苦的。你們能來雲都，我心裏是高興的，隻是這個時候不太對。但既然是她把你們接過來得，也算了卻我的一樁心事。我早就有想把你們接來雲都的打算，隻是盛玉琪不同意。這一點，金雨確實比盛玉琪做得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