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如願以償的看到了雪,從雪山回雲都後沒多久竟然感冒了。
然而,更要命的是,感冒的同時,竟然發現,又懷孕了!
這給江兮氣得啊……
淩晨大概五六點的時候,一個人在衛生間裏坐了良久,本來就頭重腳輕的,就這麼一晚上,嗓子快冒煙兒了,疼得厲害。
她是感覺小腹特別的不舒服,有一點例假要來的征兆,但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所以又多一點別的感覺。
也是意外用了下驗孕棒,心思壓根兒都沒往那上麵去,然而,剛放下去,秒紅。
江兮簡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被雷劈得外焦裏嫩的,這是什麼鬼?!
坐了好久,提上褲子,拿著這玩意兒惡狠狠的走出去,拽著還在呼呼大睡的盛嘉年的耳朵,直接把人給扯醒。
“盛嘉年!你幹的好事!”
盛嘉年真是可憐,就這麼被她給拽醒了。
重重的擰了一把眉頭後,睜開眼,看著站在麵前可以用“凶神惡煞”來形容的女人,微微怔愣,隨後頭又沉沉的埋下去。
“怎麼了小寶?”盛嘉年悶悶出聲。
江兮咬牙,“還怎麼了,你說怎麼了?你自己看看,你幹的好事!”
江兮將東西丟他臉上,是真丟在他臉上,盛嘉年下意識伸手扶了下,拿著近眼前細看。
大概三五秒後,他猛地翻坐起身來,看向江兮,眼神一點一點明亮起來,臉上的喜悅無限放大。
“這麼說,我們有老二了?”
江兮咬牙:“還老二!你自己想想是什麼時候有的,不是你喝得酩酊大醉那天,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你自己去想吧,就算你沒有喝得爛醉,也不可能!我才生了盛與熙多久啊?內髒、器官都還沒有休息好,又來?你當我是鐵打的啊?再說我又感冒了,你覺得這個時候來,是福是禍?”
盛嘉年微微擰眉,這……
這好像確實是個問題。
不,這確實是個比較嚴峻的問題,盛嘉年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綜合來看,這個孩子不能要的話……
盛嘉年看向江兮的眼神就變成了心疼,女人小產,那是很傷身體的。她剛生產不到一年,再做流產手術,那對身體傷害有多大可想而知。她受苦,他更心疼。
得,不睡了,睡不著了。
盛嘉年看著江兮,臉色非常沉,整個人都悶下去了。
“老婆,是我不對。”盛嘉年低聲道。
江兮氣得咬牙,在原地轉了兩圈,哀嚎著:“我是不是欠了你的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盛嘉年坐在床邊,整個人消沉得說不出話來,渾身上下頭充斥著內疚。
看江兮那懊惱痛苦的模樣,盛嘉年伸手將她拽身邊來,拉她坐自己身上。
江兮這眼下正惱火呢,要靠他這麼近才怪,一把推開他,離他遠遠的。
盛嘉年看著氣怒正盛的江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走近她,安靜的站在她身邊,局促得像犯了錯的孩子。
這個男人,生而為人三十多年,從來沒有流露出像此刻一樣不安和內疚的表情。
“小寶……”盛嘉年低低的喊了聲。
江兮推開他:“你走開,我煩死你了。”
盛嘉年低聲道歉:“是我不好,我當時,確實喝多了,是我對不起你。”
“這就夠了?”江兮抬眼。
盛嘉年無措的站在她麵前,麵對她質問的眼神,他竟顯得有點局促,竟也會下意識想逃避她的眼神。內疚得想趕緊避開這樣對峙的空間,可他是一個男人,他是男人,又怎麼能夠回避?
江兮再道:“你隻是道歉,道歉隻是為了讓你心裏能夠豪過一點,但是我呢?我一點都不好過,我甚至還有承受心理和生理的傷害和痛苦,你一時的放縱,有沒有想過後果?”
盛嘉年埋頭,“對不起。”
這一生道歉,飽含了太多太多他說不出口的歉意。
隻是,盛怒下的她,沒有來得及細細體會,所以,她無法聽進心裏。
江兮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盛嘉年也陪著她,一直坐到了天亮。
坐到天亮的時候,江兮直接拿著箱子收拾東西。
盛嘉年看著她這行為,立馬起身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