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南衡說的沒錯,有些時候不能怪別人太冷血,隻能怪當時的自己不夠強大。”季暖窩在他的懷裏,仿佛不經意的低著嗓音說。
季暖今夜有些醉了,墨景深看了她許久,沒有多說什麼,抱著她回了別墅。
進去後她也仍然圈抱著他的脖子,看著他清俊的臉:“我需要更努力……更努力的追上你的腳步……更努力的支撐起我新的人生……”
新的人生這四個字,讓男人的腳步有片刻的停頓,卻也隻是一瞬間,他抱著她回房,俯身將她放在床上。
看著醉眼迷蒙的小女人,他撐在她身上,看著她,淡淡道:“以後不許再沾酒。”
看來以後就算是吃個蛋糕,都要先替她嚐嚐味道。
之前答應過她蛋糕的事,他收回。
“墨景深。”
“嗯?”
“我要變強。”
“……”
“我要變的很厲害。”
“……”
“我要強大到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和幫助,可以徹底支配自己的人生,我要強大到足以不去畏懼任何生離死別的風險,我還要……”
男人驟然低頭吻住她,將她嘴邊那些弘大的願望吻了回去。
季暖本來就是醉著,被吻了一會兒,實在說不出話,幹脆也就不說了,閉著眼睛抱著他的脖子。
直到季暖很快就睡著了,墨景深低頭看她。
……
季暖半夜醒來,發現墨景深沒在身邊,她坐起身揉了揉有些淩亂的頭發,再又斥著腳下床,推開書房的門和陽台上的窗子,都沒見到墨景深的蹤影。
站在陽台上向下望,禦園別墅的停車坪上,黑色古斯特沒有停在它本該停放的位置,不知何時開走了。
她今天本無意醉成這樣,可那種蛋糕裏的果酒和果汁裏的酒精混合在一起,讓她在睡著後還是覺得頭疼。
站在陽台上吹了幾分鍾的冷風也沒能清醒,還是頭疼的很,她揉了揉額頭,轉身回了房間,將窗子關上,再又撲倒在床上,在床邊隨手抓起手機想要給墨景深打個電話,結果打過去卻隻能聽見一道機械化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季暖將手機往旁邊一扔,實在頭疼的很,抓起枕頭用力按在自己腦袋上強迫自己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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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古斯特在路上飛馳,墨景深給南衡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南衡這會兒喝的有些高了,語氣懶洋洋:“我還以為你把季暖送回去後,跟你女人在家裏幹柴烈火的很,沒時間再出來。”
墨景深:“……”
這個時間他本來也沒打算將季暖一個人扔在家裏,小女人醉醺醺的,不時的說著亂七八糟的夢話,她又有大姨媽護體,幫她洗過澡換過睡衣後,他到現在仍然睡意全無,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至於南衡一個電話,他就真的出來。
“晚上不是剛喝過,怎麼又去秦司廷那裏喝酒?”墨景深冷淡的問。
秦司廷的別墅裏,南衡坐在沙發上,眯起眼睛看著窗外別墅區中的璀璨燈火,再又瞥了眼站在落地窗前一身陰沉冷漠的秦司廷,斥笑了句:“老子怕他想不開,過來瞧瞧,結果他像根木頭似的杵在窗前半個小時了,我懷疑他這是已經入定成佛,什麼話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