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若兮腹部的傷口,因為心理因素而開始隱隱作痛。
就是這群男人,聯起手來害死了她的孩子,讓她難以懷孕,還殘忍的殺害了安沁竹。或許是察覺到她的怯意,封墨寒放緩了腳步,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微側頭輕聲說道:“不用害怕,有我在。”尤若兮靠在他的懷裏,心裏總算安穩了些。有他在,她什麼都不用擔心,把自己放心的交給他就好。封明坤和封森走的很快,先去和戰絕打招呼了。封墨寒和尤若兮在後麵走的很慢。“記得,要讓我們兩個人的感情看起來很恩愛。”封墨寒壓低聲音,不留痕跡的在旁邊提醒尤若兮。“看起來很恩愛?”尤若兮暗自詫異了一下,隨後很快就明白過來。他的重點不是在“很恩愛”,而是在“看起來”,也就是所謂的表麵很和氣,卻又給人一種逢場作戲的感覺。尤若兮雖然不太明白他這麼說有什麼更深層的含義,但還是照做。隻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本就很恩愛,想要做到“惺惺作態”的樣子,對尤若兮來說挺困難的。“封總,又見麵了。”戰絕看到封墨寒走進,臉上帶著虛假的笑容打招呼。“戰總。”封墨寒舉杯。兩個人碰杯,喝酒,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糾紛與矛盾一般。“她就是封總最重要的女人吧?”戰絕的視線停留在尤若兮的身上,眼底藏著晦色。“戰總,你好。”尤若兮臉上帶著淺笑。她打心底厭惡麵前這個男人,表麵低調沉穩,內在卻像是夢靨,陰冷可怖。封墨寒始終波瀾不驚,笑著開口:“我的妻子。”一旁的封明坤也大笑著加入他們的聊天當中來:“我這個侄子啊,可是寶貝侄媳婦寶貝的緊哪。”“是啊,第一次認識封總的時候,差點因為這個女人和我產生了誤會,好在及時解釋清楚,不然和封總鬧僵了關係,可就討不了好了。”戰絕接下封明坤的話,卻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尤若兮。“嗬嗬,讓你們見笑了。的確,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打我的主意尚有挽回餘地,但是打她的主意,恐怕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封墨寒當著他們的麵,將尤若兮抱在懷裏,隨意落下一個吻在她的額頭上。這個吻不同於平日裏的溫柔,而是冰涼,毫無溫度的。尤若兮頓時想起來他剛才說的話,連忙假裝恩愛的摟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裏嬌羞的笑著:“討厭,這麼多人看著人。”兩個人的感情好壞,通常是透過細節來判斷的,尤若兮刻意注意在細節方麵不要露馬腳,盡可能在恩愛的表麵,讓別人察覺到她是在逢場作戲。戰絕和封明坤兩個人笑著,氣氛一片熱鬧祥和,封森沒有他們兩個人偽裝的好,臉上的笑容明顯很僵硬古怪。其他的人都悄悄朝他們那裏偷來了目光,小聲議論著:“封總什麼時候和封二父子和解的?”大家已經默認了“封總”是指封墨寒的,至於封明坤和封森則是用“封二”來代替,當然,沒有人敢在當麵這麼稱呼。“封家的鬥爭持續幾十年了,不太可能到小輩這裏就和解。”“那個男人是誰?怎麼能和封家的人在一起?”“戰絕,就是最近剛冒頭的海歸,N市企業家中最大的一匹黑馬。”無論這些人是否議論,是否會傳進當事人的耳朵裏,都無所謂。在這看不見的戰場上,所有人表麵都是求和,背地裏卻拿著最鋒利的武器指著對方。酒會入場出依舊有車輛駛入,封墨寒朝那裏看了眼,找了口借口帶著尤若兮先離開。“感覺如何?”封墨寒挽著她的手問道。“惡心。”“我以為你會害怕。”“有你在,沒什麼好害怕的。”封墨寒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笑容。尤若兮回想到剛才戰絕的言談,心裏又是一陣惡寒。“那個男人是不是骨子裏就看不起女人?”“你是說戰絕?”“對,他提到女性的時候,完全沒有尊重。”“他和天色夜總會的常客一樣,不覺得女人是人,而是男人的附屬品,玩物,寵物,隻不過那些男人下手的時候還有分寸,而戰絕下手更狠。”封墨寒麵無表情的和尤若兮說著這些事。天色夜總會這個地方,尤若兮好久沒有去過,甚至都沒怎麼再聽人提起,有一瞬間的恍惚,讓她想到了當年在天色裏看到的那些殘忍畫麵。無論女人怎麼和男人求饒,都沒有被放過,要麼是直接暈死在床上,要麼就是幾天下不了床。如果比這個還要狠的話……尤若兮心裏一陣發寒。她或許明白了“被男人玩死”這種話,不是隨便說說的。就在她發怵的時候,時宸奐從車上下來,和他們迎麵走來。“墨寒,你們來的真早。若兮,好久不見。”時宸奐看到他們兩個人都平安無事後,微鬆口氣笑著打招呼。“沒想到你也來了,能在這裏看到你真驚喜。”尤若兮看到老朋友之後,心情總算好了些。“有新的敵人,做好準備了嗎?”封墨寒帶著尤若兮,和時宸奐走到偏僻的角落,看著一片熱鬧祥和的就會現場,隻覺得諷刺。“當然。不過你膽子也真大啊,居然敢正麵去找戰絕?為什麼不等他主動現身?”“那家夥陰的很,我懶得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幸虧你們沒出事,不然這後果,恐怕連你也難以承受。”時宸奐光是聽手下的人彙報,都驚出了一身汗。他很清楚封墨寒從來不會帶槍,和戰絕那種心狠手辣的人硬碰硬,難免會出意外。“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順便帶著若兮出去旅遊一趟。”封墨寒從容的很,根本沒把上次的危險當回事。時宸奐聳聳肩膀,這件事過去了,可是他還有一件事很擔心。“嗨,哥們,你就把若兮帶出來,還在戰絕的麵前說,她對你很重要?你這不是把弱點暴露給敵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