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日,多雲,微風。
我的名字叫做“撒趴那·門迪·巴格爾”,我覺得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天了,因為這一天將會成為我的夢魘伴隨我這一生。
“白光如劍,直刺大地。”
我永遠忘不了那耀眼的白光,永遠忘不了失去雙腿時的疼痛,永遠忘不了那無數人圍著那數百平方公裏,幾百米深的大坑哭喊的樣子。
很慶幸,我是個孤兒,體會不到失去親人的痛苦,不過相比心靈上的傷痛,我認為肉體上的痛苦才是真的痛。
然而那些人根本不理會我這個低種姓的“人”的哀嚎。
他們隻會在遠離我之後繼續趴在坑邊痛哭,那一刻我竟然感覺不到了我雙腿的疼痛,甚至心裏還滋生出了一種名為“痛快”的情緒,不過這情緒沒有持續多久,雙腿的痛苦又一次傳進了我的大腦,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
再次醒來的我是在一個醫院的手術裏,這裏的人全是白皮膚,隻有我一個是棕色的,我感覺和他們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他們對我還不錯,最起碼在做手術的時候給我打麻藥了。
其實這個手術很簡單,截肢,止血,縫合。
不過我知道我的雙腿再也找不到了,因為我是親眼看著它們化為灰燼的。
醫生護士們一邊聊天一邊給我做手術,雖然語言上有些單詞並不相通,但我大概能猜出來他們的意思。
他們好像是要我去作證,不過證明什麼我也不知道。現在我隻想知道那道白光到底是什麼?
外星人入侵了麼?或者是戰爭又要爆發了?或者是上天發怒?
可是外星人入侵的話不應該第一個攻打的漂亮國麼?為什麼要打我們?我們又不會抵抗。
或者說戰爭?
我們作為軍事力量排名前三的國家,誰會對我們發動戰爭呢?
又或者說神罰?其實我更傾向於神罰,不然那從天而降的白光是什麼?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才以至於上天會給我們降下這樣的懲罰,幾百萬人的城市在幾秒內付之一炬。
…………
二月十八日,夜,-10°,有雪。
今天是我來到漂亮國的第三天,也是我第一次看見雪的日子,在天上的它們是那麼的潔白無瑕,可惜落在地上之後就被肮髒的泥土所汙染了,就如同人一般。
三天,我每次一閉上眼睛就有無數的好像靈魂一樣的人臉在質問我。
問我怎麼沒有死?問我為什麼沒有死,他們的模樣醜陋,都有著誇張的嘴臉,然後他們想要將我吃掉。
就好像他們吃掉我就能複活一樣,真是搞笑,幸虧我每次都會被嚇醒,不然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會一睡不醒。
事情我已經從那些人的隻言片語中搞清楚了,那道如劍一般的白光不是外星人入侵,也不是什麼神罰,應該說是戰爭吧!
兔子國!
就是這個國家,那道,不,那五道白光就是那個國家的一種武器發出來的。
五道白光,五座城市,三千多萬人。
他們是屠夫,他們是劊子手,他們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我詛咒他們。
…………
二月二十。
怕了,漂亮國怕了,雖然他們封鎖了我的消息渠道,但從那些看我的人來的頻率,還有從他們表情上露出的恐慌,露出的焦急來看,他們一定是開始懼怕那個國家了。
也是!僅憑借現代的武器,根本沒有辦法攔住那些白光,他們怎麼可能不怕?
…………
二十二日。
今天我來到了國際法庭,被推到了證人席上,原告是漂亮國的一位法官,被告則是一個立體影像,通過他們的談話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