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一笑,“那你換個紅內褲吧,更吉利。”
於煬低頭不說話,祁醉笑笑:“別真是換了吧?我看看?”
“沒……”於煬無法,低聲道,“黑色的。”
“你說什麼色就是什麼色?”祁醉根本不講理,“把褲子往下拉一點,我看看。”
於煬右手動了下,有點做不來。
祁醉關了吹風機,轉身放回了洗漱間裏,再回來的時候,於煬褲子上那枚扣子已經解開了。
於煬想聽祁醉的,又害臊,跟自己較勁半天也沒好意思把拉鏈拉下來。
祁醉心裏軟的不可思議,恨不得把於煬整個的吞了。
祁醉走近,修長的手指捏在於煬褲子的拉鏈上,看著於煬的眼睛,輕笑道:“我拉了?”
於煬局促的偏過臉,點了點頭。
“扭頭做什麼?”祁醉輕輕撥了下於煬的下巴,惡劣道,“自己低頭看著……別說我冤枉你。”
於煬無法,隻能低頭看。
祁醉慢的不能更慢的拉下了於煬褲子的拉鏈。
祁醉勾唇,“什麼色的?”
於煬臉紅的要滴血,聲音輕的不能更輕,“是黑色……”
於煬說的是實話,祁醉沒法借題發揮,放開了他,“上床吧,我看你睡了就走。”
於煬捏著自己的腰帶呆呆的反應不過來,祁醉笑了:“你以為我要幹嘛呢?”
於煬窘迫的站起身把褲子係好,上了床。
祁醉把燈都關了,隻剩了於煬床頭一盞小射燈。
於煬原本以為祁醉要跟自己聊點戰術方麵的事,出乎意料的,祁醉真的是來跟他閑聊的。
“大賽後都有個小假期,原本想趁機帶你四處逛逛的。”祁醉歎氣,“下午你們比賽的時候,我媽給我打了電話,問咱們什麼時候回國,讓我帶你回家。”
於煬喉結緊張的滑動了一下。
“去嗎?”祁醉征詢於煬的意見,“聽你的,不想去可以不去。”
於煬搖頭:“不行,長輩讓去了……不能不去。”
“怎麼你一下了賽場就這麼軟呢。”祁醉捏於煬的耳朵,“真想去?”
於煬點點頭,不太好意思道:“早、早晚的事……”
祁醉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早晚的事。
“行。”祁醉點頭,“那回國就見,我告訴她,讓他倆提前空出一天來準備……行了,你睡吧,沒事了。”
祁醉起身要替於煬關燈,於煬嘴唇動了下,猶豫了兩秒後道:“還有事……”
祁醉側頭,“嗯?”
沒等祁醉反應過來,於煬突然坐起身,一手抓住了他的領口,力道不輕不重的往下一扯……
祁醉踉蹌了下,堪堪保持好平衡後,被於煬封住了唇。
於煬飛快的放開祁醉。
祁醉:“……”
於煬尷尬的撫平祁醉被他抓皺了的T恤領口,紅著耳朵硬邦邦道:“晚、晚安。”
祁醉忍無可忍,把人壓在床上,用了個不到十分鍾的深吻,把於煬安排的明明白白規規矩矩的,於煬呼吸急促眼中閃光,就差讓祁醉逼的叫老公了。
“睡覺。”
祁醉輕戳了一下於煬的腦門,又有點不忍心,輕聲笑道:“明天能進前六的話,賽後我給你口,非讓你把該叫的都叫出來。”
於煬把手臂擋在臉上,半晌輕輕的嗯了下。
祁醉起身出了房間。
翌日,去賽場的車上,賴華和祁醉把昨天複盤時發現的問題快速跟大家交代了下。
四人聽的都挺認真,於煬時不時的還會問幾個問題,祁醉分析後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