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忽悠我？”
莫箐箐循循善誘，“忽悠你？忽悠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張小姐也是在圈裏混了許久的老人了，不說別的其他事情，單就你如今經曆事情來說，你明知道外邊報導的事情基本都是假的，可就因為大眾都相信那是真的，那所有人也就都以為那是真的了。”
說到這裏，莫箐箐輕聲歎了一口氣，頓了一下，又突然放低了聲音。
“說到底，我們不過都是被人給誣陷了的可憐人。她如今背後有的是男人給她撐腰，否則以她的能耐，怎麼可能有辦法將我們害到現在這個人人喊打的地步。我們想要還自己清白，難如登天啊。就連我那可憐的妹妹啊，也是因為她——”
像是提起了什麼傷心不想提及的往事，莫箐箐停了下來，張子蘊下意識地追問。
“你妹妹她怎麼了？”
莫箐箐垂眸歎了一口氣，“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妹妹前兩年出了意外，據說死之前，曾留下信息指證莫詩意是幕後凶手。可是後來並沒有弄到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她就是幕後指使人，天道不公啊！”
張子蘊拿起酒瓶子狠狠地悶灌了自己幾大口，她想到她心心念念的男神裴子深腆著臉一直跟在莫詩意的身邊，卻是連個溫和的眼神都不肯給她一個。
在屋子中央沉默地轉悠了幾圈，良久以後張子蘊才啞著聲音開口。
“你先前一直聯係我的助理，說是可以幫我報仇，是真的？”
莫箐箐嘴角勾起一絲冰涼的弧度，眼底劃過一縷陰鷙深寒的光芒。
獵物總算是上鉤了，可算是沒有枉費她費了那麼多的口舌去跟她兜彎子引她上鉤。
這次就算是莫詩意有通天的本事，她也要算計得她掉落一身皮。
即使莫箐箐內心流轉的想法陰暗至極，可她的麵上依舊是和來時一樣雲淡風輕，輕易地就讓張子蘊信服。
“我想張小姐誤會了，因為莫詩意的緣故，沈家和她身邊的人都防我防得厲害，就算我將證據擺到他們的眼前，他們也隻相信她，而不相信我分毫。”
張子蘊蹙眉，不明白莫箐箐葫蘆裏賣什麼藥，又聽她說，“我可以給你關於她的信息。”
張子蘊依舊狐疑地看著她。
“其實，你之前收到的快遞是我給你寄的。”
“是你！”張子蘊瞳孔微縮，死死地盯著莫箐箐，“如果不是你挑起的事情，我今天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不不不！張小姐，話不能這麼說啊。我不過是將不希望你上當受騙而已。再說了，以你當初在蒂斯芙尼出事時落井下石的舉動，莫詩意事後有可能會放過你嗎？”
張子蘊沉默不語，隻是頹然地坐在地上。
事到如今，圈裏人人都想要和她撇清關係。
“莫小姐，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希望我們倆結盟去對付莫詩意。可你同樣也看到了，現在我對外的號召力還不如你隨口的一句話，又怎麼能夠讓那個女人為她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為什麼不能？”
莫箐箐笑了起來，像是偽天使一樣引誘著迷途的旅人打開充滿著厄運的潘多拉魔盒，“她如今最在乎的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隻要有這個孩子在，她就能夠徹底坐牢沈氏夫人的位置。到時候，還有你我存活的地方嗎？”
“……”
誰也不清楚張子蘊和莫箐箐後來具體談了些什麼事情，隻知道莫箐箐離開以後，張子蘊從歇斯底裏的狀態恢複了正常。
莫詩意原本是和往常一樣正常地去上班，就在她一個人往工作室的方向走去時，斜地裏突然衝出來了一個人，嚇得她下意識地伸手護在自己的肚子上。
看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誰後，莫詩意很意外，“你是……張子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