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不信。明明就還好好的,他還沒接她回來呢。怎麼可能,她怎麼敢!
祁時安越想越不安,在高管和秘書沒來得及反應時,衝出了會議室。
祁時安一路飛奔,連車都忘記開,他像發了瘋一樣朝精神病院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他和沈多意的過往種種,像放電影一般在腦海裏回放。
這幾年來,不論他怎麼做她都不會離開。他不肯承認,其實他愛沈多意。
隻是仇恨占據了離職,甚至他明白。沈多意一直在等他,等他迷途知返,等他回頭看她一眼。
在他祁時安心裏,沈多意是如此清冷孤傲。她和別的女人不同,她強大倔強。
更重要的是,她真的愛他。現在,她是真的絕望了嗎?
不想等了,選擇這種方式結束他們之間的一切。
祁時安站在病房門口的這一刻,他的手微不可察的在顫抖。
直到這一瞬,他才承認他的確是在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信,可是醫生說,她死了。
推開門,病房裏異常安靜。一塊白布赫然映入眼簾,刺痛了祁時安的心。
祁時安遙遙望著,目光深邃難辨。他想隻要他過去,真相就會被揭開。
然後,他一步一步,走過去。雙腿似是千斤重,墜的他邁不開步子。
腳下踏碎的是他們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
他想,沈多意你看,我跨過生死的距離來到你身邊。
當白布被拉開,那張精致的臉出現在他麵前。他徹底崩潰。
“沈多意,你這個賤-人!你別想騙我,你起來!起來啊!”嘶吼聲穿透牆壁,震飛了窗外停在樹梢的鳥兒。
在病房外的時候,他想這麼久了。他沒有殺了她,沒有送她去監獄,他放她一馬。
甚至不想讓自己遷怒與她,他毀了她的容貌。給她換了一張臉,他想至少他可以留在他身邊。
把她關進來,她痛苦,他也不好過。
每每午夜夢回,他都在想她過得怎麼樣。他不敢來看她,他怕看到那雙對他徹底絕望的眼睛。
在他要解決一切,隻差接她回家的時候。卻有人告訴他死了?他不信!
“沈多意,你起來啊!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放過你嗎?別妄想了,我知道你在裝死。你起來啊!”
祁時安怒不可遏的嘶吼著,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的很遠很遠。
“你起來!沈多意你起來啊!”祁時安猶如瘋了一般,雙目赤紅。
扶著沈多意的肩膀使勁搖晃,眼睛裏充血。除了眼前的女人,他看不見任何人。
站在一旁的醫生惶恐不安,一名護士見狀。想要上前勸說,被醫生一個眼神製止。
醫生終究不忍看祁時安這樣痛苦,斟酌著開口道。
“祁先生,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早些讓您太太安息吧。”
此刻一心想要拆穿沈多意謊言的祁時安,並未聽到醫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