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鬼醫好像很忙。
有時候,葉子涵一整天都看不到他一眼。
經常是大晚上的,鬼醫才會過來看看她。
一般,看的都是她的臉。
葉子涵知道,他現在一定是鉚足了勁,要去研製能讓她永遠改變麵容的新藥。
鬼醫越是忙,葉子涵就越慌。
萬一有一天,他真的研製出來,怎麼辦?
“出來吃飯了!”穿白衣服的護士將房門打開。
這幾天,葉子涵的活動空間稍微多了些,可以被允許到院子裏去吃飯。
這是她每天心情最好的時候。
至少,可以出去看看天空,看看星星。
她從椅子上起來,往門口走去。
身體素質現在是完全比不上正常人,之前被鬼醫注射的某些藥,依舊在影響著她的身體機能。
為了改變她的容顏,之前注射的藥物裏頭,就有破壞免疫係統的藥劑。
所以她現在,雖然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但,體力方麵,完全比不過。
從房間走到院子,她走了幾乎兩分鍾。
護士見她這樣,哼了哼,沒說什麼,走了。
虛弱到這地步,看來也不需要人看守了。
葉子涵便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吃飯。
周圍有好幾間類似的房子,除了鬼醫和兩個護士在這裏,就隻剩下最角落那個房間裏,住了一個打手。
至於先生,這幾天都沒有出現過。
她低頭,繼續吃飯,好像之前過去的每一天。
飯後,葉子涵依舊隻是在院子裏坐了幾分鍾,便回到了房間。
可今晚跟往常有點不一樣的是,深夜時分,先生來了。
他帶著一身酒氣進門。
濃烈的酒精氣息,讓葉子涵的神經也被醺得迷糊了幾分。
這男人,竟然喝酒了!怎麼回事?
“嗬,”先生看到葉子涵的第一眼,竟然勾起唇笑了笑。
“來,小啞女,陪我喝酒。”
他往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但不是酒,是茶。
葉子涵的房間裏,隻有茶。
“過來,坐在那裏做什麼?”先生瞅著她。
葉子涵心頭有幾分隱約的不安。
她遲疑了下,在先生不耐煩之前,還是默不作聲走了過去。
房間不大,沙發也隻有一個雙人的。
她想拉一把椅子過來,先生卻皺了皺眉:“我就這麼讓你不願意親近?”
葉子涵瞅著他。
這男人真的喝多了。
她不願意和他親近,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試問,有誰在被害成這樣之後,還願意和害自己的人靠近?
就算是靠近,也是被逼的!
她在沙發的一側坐了下來,雖然和他距離很近,但,依舊努力遠離著。
“很怕我?”先生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靠在沙發上,側頭看著她。
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除了話語間,比平時少了幾分內斂之外,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我很可怕嗎?”
見葉子涵不說話,他忽然湊了過去:“比陸戰北還要可怕?”
葉子涵心頭一緊,他又提起陸戰北,他眼底又有那種仇恨的光芒。
忽然,先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過去。
“我問你,我是不是比陸戰北還要可怕?你願意跟他親近,就不願意離我近一些?我就這麼不如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