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涵依舊揪緊自己的裙子。
因為揪得太用力，指關節隱隱泛白。
白沐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沐也在看著她，態度和剛開始一樣，隱忍而冷靜。
“葉子，我想知道你之前經曆過什麼，因為這藥，在人的身體裏，不是一下子能起作用的。”
“我經曆過什麼，你不知道嗎？”葉子涵一陣激動。
白沐卻更加冷靜了，他淡淡道：“我懷疑你認錯人。”
認錯人？
這張臉，她怎麼可能會認錯？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這莫名出現的聲音，讓葉子涵心頭一慌，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白沐攤了攤手，給她做了一個隨意的動作。
葉子涵將手機取出，是墨白的來電。
她站起來，走到餐廳一角，將電話接起：“墨白，怎麼樣？”
“葉子，你可能真的搞錯了，白沐之前幾個月的行蹤，基本上沒有什麼隱藏，他一直在清州，沒有離開過。”
“不可能！他……”
“你聽我說，我有證據證明，他真的一直在清州。”
“那，有沒有可能，他偶爾離開？”葉子涵回頭，看了遠處的白沐一眼。
他在看著她，但這眼神，確實沒有什麼惡意。
“你不是說，那個鬼醫每天都出現嗎？”墨白問。
葉子涵想了想，點點頭：“是，每天都會出現，最多一次，應該有兩天不在。”
“上個月月末的時候，清州有個中藥展，是他們行業內第一展會，根據我的調查顯示，白沐整整一個禮拜，每天都在。”
這種大型展會，這麼重要的人物有沒有出席，各大媒體都會報道。
這個，騙不了人的。
所以，白沐不可能每天在清州出現，還要每天回到江城。
江城和清州距離可不近，飛機得要好幾個小時。
葉子涵的心說不出的忐忑。
她相信墨白調查的結果，可是，白沐那張臉……
“葉子，你覺得，白沐和鬼醫，除了一張臉沒有區別，別的地方，例如他身上的氣息，都一樣嗎？”
“完全……不一樣。”
葉子涵的聲音有點木訥，因為，她好像正在推翻自己一直認定的事情。
難道，白沐真的不是鬼醫？
那麼，這張臉，又怎麼解釋？
她忽然倒吸一口涼氣，急道：“他剛才跟我說，我身上被下的藥，是他們白家的禁藥。”
“他為什麼要跟你說？”墨白皺起了眉。
“暫時不知，他話還沒說完，你的電話就來了。”
“你現在和他在一起？”墨白頓時焦急了起來。
“雖然我覺得，白沐很有可能不是鬼醫，但，在百分之百確定他不是之前，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我知道，我們現在在陸氏的餐廳裏，陸時謙就在附近。”
墨白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拿緊手機，繼續說：“既然這種藥，是他們白家的禁藥，那我繼續查一下白家的人。”
但這就意味著，他這幾天，都不能回來。
所以，墨白還是有點不放心：“我等會給你發一個號碼，那個女孩叫紅袖，身手了得，你有什麼事，立即打給她。”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自己去一些不安全的地方。”
她清楚墨白的擔心，這種被牽掛的感覺，真的讓人很暖。
“你放心做你的事情，我會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