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桑篇(1 / 1)

任何溫柔,也可畸形!

我想,我錯了!

如果我認識到界限的存在,那麼說明,我快要破除局限了。假使我的眼裏一望無際,那麼除了眼界寬闊的可笑的錯覺之外,我得到的將隻剩“原地踏步”了。

很顯然,我錯的相當離譜!

頑石怎麼可能隻有一顆?熔漿本身的烈焰又怎麼可能遞減?軟墊的甘心情願難道是與生俱來的?……想著,不免有些荒謬——自以為是的溫柔,往往才是最為可怕的存在。

有這麼一個貴族與這麼一個平民,兩人因為城區淪陷不得不“相攜”逃亡。平民一路上同貴族敘述著家裏落下的妻兒與稀薄的田產,貴族則“和藹”地扮演了上帝的角色,對平民的毅然決然欣然接納。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城門口的例行檢查。很顯然,平民和貴族都被攔截了,然而,貴族因為身份的原因被特許通過,而平民卻……他把希冀的眼神投向高傲的貴族,結果可想而知!臨走前,貴族將他細嫩的手輕輕拍了拍平民的肩膀,“噢,我可憐的孩子,就像你拋下你的妻兒一般,現在,我也要拋棄你了!”

平民被拉去做了苦工,而貴族已經過了第一個關口。

其實,人生的關口又何止一個?身份這種東西又怎麼會時時管用呢?當貴族滿心歡喜的以為過了第一個關口時,在正要趕往第二個關口的路上,卻被一個軍官當作俘虜俘獲。“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嘿!小子……”武士刀抵住他脖子那一刻,他想,自己是誰已經不是當下最主要的話題了!“戰爭麵前,就別和劊子手談麵子了,好麼,尊貴的俘虜閣下?”

貴族屈服了,在劊子手麵前!因為眼前的他,足夠強大。

平民之所以拋棄妻兒,因為他的認知心理告訴他,這樣做是對於自己,同時對於他的妻兒都是更好的歸宿;貴族之所以拋棄平民,是因為貴族覺得,平民理應承擔作為勞工的義務,而貴族是永遠不會,且不應該存在於這樣的地方的;至於軍官的出現,我想,是出於對貴族“自以為是”的懲戒吧!

說實話,如果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溫柔,作為普通人本身,我無法苟同。因為,這樣的想法以及其衍生出來的做法,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缺陷,乃至畸形。“溫柔”本該是一個柔和的字眼,可字典裏也無法剔除它的雙關!有時,它就像一件輕紗,雖然輕薄,卻也可以為人增添光彩;有時,它又像慢性的毒藥,一步一步侵蝕人的身體,甚至腐蝕其魂靈;有時,它卻是一把透明的利刃,平常作消遣,戰場作兵器,殺人於無形……

人人向往的美好品質,不一定能夠給人帶來光環。

羊脂球貢獻自己的身軀給貴族開路,自己無聲的抽泣,貴族的冷眼,民主黨派的口哨……是不是覺得很氣憤?他們很無情吧!然而,他們覺得自己的行為得到了上帝的寬恕,自己的動機偉大到足以讓他們死後升入天堂。所以,為了上帝,為了大家,羊脂球讓步了,委屈地讓步了!

人,可以溫柔。而有些事情,不能讓步,成長更不能因它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