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朵兒問他,“最近工廠停工,有沒有非要鬧著辭職的人?嚴叔你仔細想想。”
嚴國慶立即道,“有一個,叫鄒玉蘭的,差不多四十多歲吧,來找我好多次了,非要辭職,我跟她說等忙完了這陣也不幹,就非要走,已經鬧騰好多次了。”
簡朵兒皺著眉點了點頭,然後去這些來檢測的人名單裏麵看,居然也有這個叫鄒玉蘭的。她用力抿了一下嘴角,拿出來鉛筆,在這個名字上麵打了個圈,又問,“還有沒有其他人?”
嚴國慶搖了搖頭:“這次要求辭職的,有十多個,但是除了鄒玉蘭沒有幾個這麼鬧騰的,基本上都很通情達理,我跟他們說了等過些日子一起,就乖乖的回家等著了。”
簡朵兒點了點頭。
終於,過了快半個小時的時候,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簡朵兒跟嚴國慶幾乎是同一時間從走廊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都急切的看著醫生。
醫生手裏拿了一張單子,遞給簡朵兒,道,“這是你剛剛提供給我的原材料裏麵的兩樣,我查過了,這兩種材料裏,都含有我剛剛檢查出來的那種瀉藥。”
簡朵兒連忙道謝,然後將那張紙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
她本來以為,頂多隻有一種的,沒想到竟然有兩種被加了東西,難道不止是一個人?
簡朵兒對比了一下,然後在其中一樣的工人名單裏麵,找到了鄒玉蘭的名字。
她對嚴國慶說,“這個叫鄒玉蘭的,你仔細跟我介紹一下。”
簡朵兒懷疑可能是這個叫鄒玉蘭的人,但是目前並沒有證據。
聽了她的話以後,嚴國慶也是臉色一沉,“簡老板,是這個人做的?”說著話,他直接就氣的站了起來,“我這就是找她!”自從廠子裏麵出了事兒,嚴國慶嘴裏麵就起了好幾個大泡,本以為是材料變質了,沒想到居然是人為的,他能不生氣嗎,他恨不得把始作俑者都抓起來!
簡朵兒見他言語激烈,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連忙道,“現在還不確定,嚴叔,你跟我說一說,這個叫鄒玉蘭的人。”不光鄒玉蘭,要辭職的人裏麵,也有幾個是要經手那兩種食品的人,但是目前來看,鄒玉蘭嫌疑最大。
聽著簡朵兒的話,嚴國慶這才冷靜了下來,一五一十的把鄒玉蘭的事情,跟簡朵兒介紹了。
這個鄒玉蘭,就是鎮子下麵的村子裏麵的,家裏五口人,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倆女兒一個十八,一個十六,都在廠子裏做活,兒子今年十五,聽說還在上學,性格是個潑辣的,平時對兩個女人非打即罵,誰要是惹著她,也是不依不饒的,嚴國慶有些不喜她,但好在,這個鄒玉蘭幹活還成,不偷奸耍滑,比一般的年輕人幹活都要利索的多。
這次辭職的名單裏麵,不光有她一個人,還有她倆女兒,是準備一家子一塊兒走的。
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