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國慶隻知道肖正陽在帝都包活,並不知道他是做心理側寫師的,但是也覺得這個年輕人不一般,一雙微涼的眸子好像能洞察人心,所以就把主心骨放在了簡朵兒兩口子身上。
肖正陽搖了搖頭,“現在有兩個可能,一:鄒玉蘭心理素質很好,你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沒有動容。二:大概不是她。目前來看,二的可能比較大。”
嚴國慶失望的點了點頭,他還以為,可能要抓到人了呢。
不過他也沒有失望多久,很快,外麵就又來人了,助理喊嚴國慶出去,嚴國慶沒多待,就趕緊出去了。
這次來的是兩三個年輕人,差不多都二十出頭的年紀,應該是熟人,一起搭夥來辭職的,為首的那個到了嚴國慶跟前,就笑嗬嗬的問他,“嚴叔,廠子裏麵的事兒怎麼樣了?”
“大臨,是你啊,我看看你們這個月的工資。”
嚴國慶一邊說著話,一邊就開始翻賬本,然後又說出今天說了不下二十遍的話,“嗨,能怎麼樣,別提了。前段時間食材都送去檢測了,老板那邊花錢找的專門檢測食品的人……”
他說了二十多遍,早就應心得手了,知道要大喘氣才更有效果,所以哪裏斷句什麼時候再說,把握的特別好。
沒等大臨說話,他身後一個矮小個子,小眼睛,幹瘦身材,沒什麼存在感的男人就突然道,“嚴叔,檢測結果出來了嗎?這啥時候的事兒,咋沒聽你說啊。”
說話的人叫許自豪,是個平時不善言辭的人,不過人挺溫和的,不怎麼說話,但是臉上總是帶著笑,看起來跟沒脾氣的是的,就算是別人跟他說一句重話,也不在意,就笑嗬嗬的過去了。
平時的時候,這個人特別沒有存在感,因著長得不起眼,性格也不起眼,所以放在哪裏,都是被忽略的存在,說起來,嚴國慶光顧跟大臨說話了,許自豪這麼一說話,這才注意到他。
“自豪也來了啊,你這個月工資是28,你等等,我給你們拿錢。”嚴國慶道。
大臨拿了錢,滿臉的笑容。
他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看,笑容也看起來有些勉強。
大臨喊他一起走,他說了句,“哎,咱們不能就這麼走,嚴叔平時沒少幫咱們,就算是不在廠裏了,也得看著廠子平安過了這段時間才安心啊。”說完,他問嚴國慶,“嚴叔,你剛沒說完,老板說是去檢測了,檢測怎麼樣?你說一說,我們也要放心。”
嚴國慶這才歎了口氣,“沒有檢測出來,哎,錢也白花了。”他緊緊皺眉,一下子看起來跟老了十歲差不多,“這不,老板說了,要停工一個月,這以後能不能重新開廠,還兩說呢。”
大臨聽了,就跟嚴國慶說,“嚴叔,等廠子重新開了,你說句話,我到時候就算有了工作,也辭職出來。”其實就是個客套話,大臨這人平時會做人,他對嚴國慶後麵的話也不怎麼在意,說完拿了錢就準備走,但是許自豪沒動地兒,他心裏在想事兒呢。
許自豪也連忙道,“到時候,嚴叔,也叫我一個,就算是不給錢,我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