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有人推了推自己,不耐煩地打了那隻討厭的手,翻個身,繼續睡。“羽瞳!羽瞳!陌羽瞳!”是領頭女官惠心,見叫不醒,隻好喊道,“皇上來啦!”
忙坐起,再看看身邊,除了一個微微皺眉的女人,哪有什麼皇上啊。“你幹嘛嚇我啊?”“皇上又不是老虎,怎麼我一說你就醒了?”“也差,不多嘛……”羽瞳撓撓腦袋,笑笑。
惠心笑笑,又道:“今兒這麼大的日子,你還給睡著了。告訴你啊,皇上說,你新來的,想試試你的能力。所以,這次生辰晚宴就由你包辦了。做不好,不單是皇上,就連幾位小阿哥,也難讓你下台!”
“不會吧?”才見過皇上一次麵,就讓我幫怡親王操辦生辰晚宴,這也太……
“羽瞳,看來這皇帝是對你有意思呢,才進宮幾日呀,就讓你全權操辦!”
雯麗不敢相信。“你說什麼呢!大概是考驗考驗我吧,看我夠不夠格當他的宮女!”“是嗎?我看他準是看上你了,你也大了,也該……”
“哎!打住!打住!”羽瞳忙打斷她的話,“我是來找你商量宴會的事的,不是來跟你聊這個的!”“好好好,不說了。生日嘛,蛋糕是必不可少的!”“可我不會做!”“那就得看你老媽的啦!”
“那位操辦宴會的姑娘在嗎?”門外,一個輕柔的女聲傳進來,是怡親王的嫡福晉——兆佳氏。
“奴婢給福晉請安!”羽瞳側身行禮。“不必多禮了。我隻是想來看看,你會給爺準備怎樣新穎的晚宴。”羽瞳笑笑:“嗬嗬,奴婢也正要找福晉呢!奴婢覺得呢,過生日光是一起吃個飯,聽聽《麻姑獻壽》是不夠的!”
“那你覺得該如何?”“嗯,有擴音器嗎?”一出口,羽瞳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多麼白癡的問題,清朝,哪有什麼擴音器啊,“那個,有,紙嗎?”既然沒有擴音器,自己做總行了吧。“有!”
準備好一疊紙,漿糊,在兆佳氏的幫助下,一個類似現代的擴音器的東西做好了。“還真跟70年代夜總會的麥克風一樣!”羽瞳自言自語。
“什麼麥克風啊?”兆佳氏奇怪道。“嗬,沒什麼!”
雖說雍正平時也不怎麼跟八爺黨的人來往,但畢竟是兄弟生辰,露天宴會顯得熱鬧非凡。
“怎麼不見嫡福晉,還有,今兒個老十三大壽,也不見有戲班子唱《麻姑獻壽》啊?”雍正問道。“皇上,您不是吩咐讓那個養心殿新來的小丫頭全權操辦嗎?大概是想弄些新奇的東西吧!”蘇培盛在一旁說。
“也是,朕倒要好好看看!”雍正笑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可卻不見有人點燈。
暗處,羽瞳推著兆佳氏上台,可她就是不敢。婦道人家就是膽小。羽瞳想著,道:“福晉,沒事的,上去吧!”“我不去,那麼多人……”“要不,我唱,你跳,行了吧?”“還是,不行……”
“真的沒事!你就當,台下隻有怡親王一人,你隻為他一個人在跳舞!你可以想,這裏隻有你們兩個人!”羽瞳盡量安慰著。“真的可以嗎?”“放心,沒事,相信我!”
“啪!”一束光照在戲台中央,兆佳氏望著台下的人群,心裏一陣發毛,但還是鼓足勇氣道:“接下來請觀看,由臣妾和陌羽瞳姑娘表演的節目!”
略微傷感的音樂隨著琴弦的顫動傳出來,羽瞳像是為自己打氣似的數著拍子,接著開始唱:“停在這裏不敢走下去,讓悲傷無法上演……”兆佳氏也逐漸放開了,她帶著一點淡淡的笑容,將手心的綢緞向外撒去,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到怡親王身上,仿佛全世界隻有他一人。
“下一頁你親手寫上的離別,由不得我拒絕,這條路我們走得太匆忙,擁抱著並不真實的**,來不及等不及回頭欣賞,木蘭香遮不住傷……”雍正默默注視著正投入在歌曲中的羽瞳,神情微微一怔。
“不再看,天上太陽透過雲彩的光,不再找,約定了的天堂,不再歎,你說過的人間世事無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那天堂是我愛過你的地方……”
一曲完畢,敦郡王愛新覺羅?胤礻我情不自禁地拍起手來,隨即,掌聲四起。
緊接著,歡快的音樂聲傳出來,羽瞳打了一下響指,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兆佳氏端著蛋糕走了出來,空氣裏彌漫出一絲木蘭香。
雍正往嘴裏送了一勺蛋糕:“嗯,香甜適中,入口即化,味道不錯。你們認為如何?”“很好吃!”“味道甚好!”
“皇阿瑪,沒想到宮裏還有這麼靈巧的女孩子,不僅唱歌好,手藝也是一級棒!”弘曆忙不迭地稱讚著。“難得這麼高興,那個叫,羽瞳是吧,朕重重有賞!”“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