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光是看見佐佑理高興地吃著的樣子,舞的胸口就稍微升起了一鼓暖意。
「啊,就是那個女孩子吧?空手和野狗打架的那個」
「除此之外好象還有不少謠言哦。加上她平常都一直拿著一把像劍的東西」
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聲音明明很清楚地傳了過來,但佐佑理的樣子卻像是在場的隻有舞和自己兩個人而已一樣,麵帶微笑麵對著舞。
這個人……。
初次見到佐佑理時那不可思議的預感成了確信,在舞的心中擴展了開來。
「……謝禮」
舞從自己的牛丼中夾起幾塊肉放在佐佑理的牛丼上。
舞有種感覺,即使不說明,佐佑理一定能了解那是為了感謝佐佑理將便當給野狗的謝禮,以及其它更為複雜的,舞不知如何形容才好的感情的謝禮才是。
「那,作為今後兩人友情的證明」
佐佑理也在舞的牛丼上方放了肉上來。友情的證明,聽到佐佑理所說的話,舞明白了自己想說的也是這件事情。
「謝謝……」
舞一口一口地吃著牛丼。雖然牛丼平常就很好吃,但那天吃起來更加美味了。
就這樣子,兩人成了好朋友。
由於和舞在一起,圍在佐佑理身邊的人立刻就少了一半以上。
但佐佑理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原本佐佑理似乎就不是很喜歡成為眾人焦點的樣子。
「佐佑理隻是個不太聰明,而且非常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佐佑理常常這樣子笑著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舞就是個非常不聰明的女孩子了吧。
舞總是認為佐佑理比自己要來得聰明許多。因為有很多舞不知道的事,例如電視機並不隻是擺在那邊看的東西,而是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節目來看,以及如果有CD的話就可以隨時聽自己想聽的音樂等等,有非常非常多的事,都是佐佑理告訴舞的。
兩人就這樣子一直很親密地過了好一段時間。
如同預感一樣,佐佑理進入了舞的內心深處。
然而,隻有魔物的事,即使是佐佑理,舞也一樣始終保密。
並不是擔心什麼要是說出來的話佐佑理就會離舞而去,這種無聊的事情。
是不希望牽累佐佑理。
因為隻有舞背負著討伐魔物的命運。
大概。
隻有舞---。
接著是,再2個月之後就要畢業的,最後的冬季。
為什麼呢。
這一陣子,魔物們騷動得特別厲害。
是打算在我從這畢業之前,將事情做個了斷是嗎?
應該不是吧。那些家夥不可能會有畢業什麼的,這種平常人的感覺才是。
那是為什麼?
在太陽穴上,有種緊繃了起來的預感。
某個人,來了。
某些東西會產生變化。
那是---在眼前,輕輕浮現了一幅景象。
在夕陽下閃閃發亮,一大片的麥田。
讓胸口苦悶了起來的回憶。
這是,什麼……?
舞用力閉上眼睛,然後再次睜開。
聳立在眼前的是晚上的學校。是舞和魔物作戰的場所。一個不留神,就會立刻被打倒。
舞封閉起回憶中的景象,放輕腳步,朝著夜晚的校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