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她又鬧起來了啦。結果倒在學校,我接到了通知。”
晴子:“沒辦法,我隻好用機車載她去醫院,然後再直接載她回家。”
晴子:“這樣來回花了很多時間哪。真的是給我添麻煩哪。”
往人:“……”
我完全沒注意到。
晴子:“為什麼是你在消沈啊?”
往人:“托付我盯著她看的是妳吧?”
我是用照顧觀鈴做條件待在這個家的。
萬一連這個都辦不到,我就真的隻是個吃閑飯的了。
晴子:“沒什麼好在意的啦。你已經辦不到了。”
她在我麵搖了搖手。
晴子:“你也看到了吧?那孩子隻要和誰太過親近,就會開始哭鬧起來。”
晴子:“那孩子已經太黏你了,你已經不可能止住她的哭鬧了。”
我注意到她的話。
如果觀鈴很親近晴子的話,那就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生活了。
因為那樣的話觀鈴一鬧起來,晴子就不可能阻止她了。
似乎看穿我在想什麼似地,晴子說了。
晴子:“……因為我不會被那孩子給喜歡吧。所以就很合適照顧她吧。”
晴子:“真是個麻煩的孩子。”
她自嘲般地笑了。
晴子:“唉……這種不愉快的日子隻能喝酒了。”
往人:“妳已經喝過了吧?”
晴子:“那是工作的時候陪酒的。”
晴子:“來喝吧-”
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我則不管她了。
……
晴子睡著了吧?
或者隻是因為她一個人喝酒所以比較安靜而已?
一關燈後,除了蟲叫聲和風扇運作聲外沒有別的聲音。
我把腳伸到潔白月光照得到的地方,一個人思考了起來。
……少女在那兒一直作著相同的夢。
……她總是孤獨地一人……
……無法成為大人便消逝。
……一直不斷重複地作著那哀傷的夢……
這是我今天剛想出的話。
連是什麼時候聽到的都不知道。
但卻彷佛一開始就聽過一般,在我腦中生了根地印象深刻。
持續作著相同的夢的少女。
在天空的少女……
觀鈴說過一直在做天空的夢。
在和我相遇之前,觀鈴總是孤獨的一個人。
觀鈴也是個一直都像小孩的家夥。
然後。
我也有看過觀鈴的身影突然消失的樣子。
彷佛融化在天空一般。
往人:“……”
再怎麼想都不像是單純的偶然。
然後,最後一句。
“她一直不斷重複地作著那哀傷的夢。”
那是代表說觀鈴還會繼續做下去嗎?
哀傷的夢。
觀鈴是這麼說過。
“為什麼我……在天空的我會如此地哀傷呢?”
在天空的少女和觀鈴。
說不定是同樣的人。
觀鈴一直作著在天空少女的夢。
然後,如果在天空的少女做的夢就是觀鈴的話。
“觀鈴一直都是孤獨一個人,無法成為大人便逐漸消逝……”
我馬上努力打消浮現在腦中的話。
不可能會這樣。
那家夥不可能是孤獨一個人的。
有晴子和我在她身邊。
那家夥總是一直笑著。
笑得連我都想跟著笑。
往人:“……”
我閉上了雙眼。
大概是太累了吧。我的眼瞼一熱,流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