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乃:“哪,POTATO?”
POTATO:“PIKO?”
佳乃:“POTATO也想和往人一起吃晚餐吧?”
POTATO:“PIKO、PIKO、PIKO”
佳乃:“看,POTATO也說想和往人在一起呢。”
往人:“我看牠隻是對吃飯有反應而已吧?”
佳乃:“才不是咧。哪,POTATO?”
POTATO:“PIKO?”
佳乃:“咦咦咦?”
往人:“妳看,牠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吧?”
佳乃:“嗚奴奴……真奇怪呢。”
她似乎很困擾地皺著眉頭。
往人:“我要走囉。”
就在我要踏出一步時。
佳乃:“啊,要回去了……”
佳乃做出了要追我的動作。
彷佛是在一瞬間忘了自己的居處一般。
往人:“我說妳啊……”
我不自覺地苦笑了一下。
妳有可以回去的家。
妳有在等妳的家人。
沒有比這樣更幸福的事了。
我指著寫著“霧島診所”的舊廣告牌和油漆剝落的牆壁。
往人:“妳家在那裏吧?”
佳乃:“嗯……”
她隻小聲地回應著。
在屋簷上泛染夕照光輝的天空之下。
她露出一副非常落寞的表情。
往人:“……”
往人:“那,明天見了。”
我沒有回頭,隻留下這句話。
我循著自己長長的影子走著。
我感覺到背後還是有人在。
那個短發的少女一直目送著我的離去。
我仰望著泛染茜色的天空。
白天的酷暑開始躲了起來,醞育綠草芳香的夜氣逐漸接近。
周遭也傳來蟲兒們歡悅酷暑消逝的歌聲。
我閉上了雙眼,品嚐了一會兒這份音色。
咕——
往人:“……”
我隨即睜開了眼睛。
好像不知道從哪傳來了令人不愉快的音色。
咕——
馬上又響起了一聲。
……是我的肚子在叫。
我爬了起來,輕輕摸了摸肚子。
咕——
第三次。
往人:“……肚子餓了。”
中午吃了流水細麵。
雖然是很好吃,但卻沒辦法撐到晚上。
我需要新的食物。
如果是平常的話,就隻能陷入沒錢的絕望而忍耐著饑餓感吧。
往人(……可是今天可不一樣了。)
我邊忍住想偷笑的心情,將手伸進口袋。
帥氣地拿出白底寫著“進呈”兩字的信封。
在這為黃昏所泛染的世界,那信封也彷佛閃耀著光芒。
隻要有這張米券,就可以拿到米,就能用便當盒煮來吃了。
當然不隻是普通的飯。看是要精米或是白米飯都不成問題。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往商店街走去。
為了今天的飽腹前進吧。
沙……
好不容易回到了車站,我彷佛用盡力氣般地攤在椅子上。
往人:“為什麼……”
我虛弱的聲音逐漸消逝在黑夜中。
肚子連發咕咕聲。
既使沒有閉上雙眼,眼前也是一片絕望的黑暗。
往人:“怎麼會這樣……”
往人:“竟然,已經關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