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他來說，距離暴君，還是有著很大的一段的距離，不過，在莫凡的毫無保留的爆發之下，顯然，李毅已經已經能夠從這樣的一種無比的恐怖肅殺的氣場之下，隱隱的察覺出了屬於莫凡的身份。
不過，李毅顯得，還是有一絲的遲疑，畢竟，眼前的莫凡，實在是太過的年輕的，年輕道無法和那樣的一道身影，有任何的重合。
於是，李毅則是開口試探道：“沒想到，你這麼的年輕啊……”
莫凡沒有絲毫的否認，畢竟，在他的判斷之下，李毅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就算是讓他在不經意之間，窺探到了屬於自己的身份，也絕對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麻煩，所以，莫凡自然是通過這樣的一種的方式，來滿足了一下來自於李毅的最後的一種的願望，至少，讓他死的明白一點。
這也算是，來自於莫凡的最後的一種的溫柔了。
莫凡的這樣的一種，完全沒有任何的反駁，顯然，就是對於李毅的猜測的一種默認，而現在的李毅的內心，顯得，是那麼的複雜。
在屬於他的殺手生涯之中的那樣的一種的無比小心翼翼的行事作風，沒想到，卻在最後的這樣的一個時間，惹到了一個完全不應該惹到的人，對於他來說，是不是算是一個巨大的諷刺呢？
在得到了屬於他所想要的結果了之後，李毅的笑容逐漸的肆意，似乎，越來越發的癲狂，沒有任何可以製止下去的苗頭。
可以說，這是從小到大，一直無比的克製自我的李毅的人生之中，最大的一次對於自己的放縱，笑的是那麼的肆意，似乎，將自己這幾十年以來，所積攢的所有的情緒，都通過了這樣的一種方式來釋放了出來一樣，現在的他，可再也不需要什麼多餘的對於自己的行為的克製了。
可能，今天是他最接近死亡的時刻，也可能，今天，是他最接近自我的時刻了吧。
現在的莫凡，不需要再費心思去考慮那一些有的沒的，不需要考慮自己的刺殺目標，不需要考慮自己的任務，不需要在意來自於東方琰的命令，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也不值得他的關注。
可以說，壓抑了大半輩子的李毅，在現在的這樣的一個時刻開始，做回了真正自己。
而現在的李毅的眼中的精光大放，雖然，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無比的明確的認識，自己絕對不是莫凡的對手，但是，在看開了這樣的一切之後，顯然，他絕對是不可能，束手待斃的。
李毅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原本，就是化勁後期的李毅，在不知不覺之中，和宗師境界之間的那樣的一層淺淺的桎梏，似乎，有了一絲無比略微的鬆動。
也真是因為這樣的一種心態的徹底的轉變，才讓李毅的修為，有了一些的改變的可能，而在發現了自己的修為的略微的鬆動了之後，李毅自然，也沒有選擇任何的退縮，做為一個潛藏在暗夜裏的殺手，這樣的一種沒頭沒尾的四處躲藏的生活，他已經是過的厭煩了，所以，這一次，他絕對不會選擇退避了。
這就是屬於他，屬於李毅，而不是那樣的一個殺手所作出的選擇。
李毅重重的向著前方，踏出了一步，顯得，是那麼的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在這樣的一瞬間，李毅的形象，無疑，變得高大了幾分。
如果說之前的李毅，不過是畏畏縮縮的刺客，那麼，現在的李毅，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無畏生死的戰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