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子昱蹙了蹙眉,隻是緩緩地開口道:“自然是去該去的地方。”
“我要一起。”
葉清歡一臉嚴肅,接著又道:“不管你要去哪,我都想陪著你!”
他眉頭緊皺,卻是抬步便走了出去。
“我習慣一個人。”
瞧著他又加快腳步地走遠去,葉清歡不由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
“你是要去找她嗎?”
歐陽子昱的背影微微一頓,心下滿是神傷,“她有愛人。”
她懵了懵,後而苦笑了笑。
原來他們都是苦命人。
想著,她唇角輕揚,“那我就更要跟著你了……”
“隨你。”
他冷冷開口,說完卻是悄悄加快了腳步,似乎想要將她甩開。
可瞧著她一瘸一拐的跟在自己身後,他又終是有些不忍心般,稍稍放慢了步伐。
他去了草原,如往常般在那呆了好久好久,隻是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他買了不少酒去,直到太陽下山,酒喝完了,他才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
對於葉清歡粘著歐陽子昱的事,她的家人似乎並不反對,且還十分讚同一般,連著好久也沒叫她回去。
因為她是為歐陽子昱受的傷,所以雲婆婆也是寵她寵的不行,甚至特意讓人殺了隻羊,說是煮給她吃,給她補補身子。
因為殺了飛龍幫太多的人,所有族裏的人每一天都膽戰心驚的,家家戶戶的都在家裏準備了刀或劍的,就好像在防著什麼。
更有人在家門口挖起了坑,碰一下就能掉下好幾個人。
眾人都慌的不行,唯有歐陽子昱始終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好像天大的事,都與他無關。
那日他所說的話,雖然讓不少人都感到安心,但依舊有不少人心慌意亂,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
經過幾日,葉清歡的傷也好了不少,雖然依舊不能幹什麼重活,但是平時的一切生活也慢慢恢複。
她依舊是每天都跟著歐陽子昱。
他上屋頂,她就拿著梯子往上爬,他喝小酒,她就給他備小菜。
他要是去了草原,她就一整天都跟著他,她在用行動證明自己對他的喜歡,也在用行動追求著他。
他卻毫不搭理。
偶爾也會呆在一處打兵器,又或者是找來許許多多的大刀小刀,劍或弓箭,也不知道在上頭刻著什麼,常常一刻就是一整天。
爾七族裏有一處泉水,族裏的許多人常常在那挑水喝。
沿著泉水一直往下,便是一個不深不淺的湖,那一日,歐陽子昱竟是在湖邊呆了許久許久。
葉清歡有些擔心,自從他恢複記憶,便再也沒有見他笑過,連話也不怎麼說了,任何人同他問好,他都是愛理不理的模樣。
他人或許會覺得他是變高冷了,但是葉清歡知道,他估計是有什麼心事。
靜靜的陪了他許久,忽然,石頭上的他緩緩道了句,“我在雲婆婆家的柴房裏放了許多兵器,若是飛龍幫的人又來了,便用那批兵器對付他們,他們若是聰明,自會退去。”
葉清歡默了默。
“就是被你刻上水滴的兵器嗎?”
他輕輕點頭,“那是血滴。”
葉清歡懵懵的看了他一眼,後又緩緩坐到了他身旁的石頭上,“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