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男人比蘇梨高了好大一截,小心翼翼又緊張看著蘇梨。
“嫂子,您別著急,千萬被摔了。”
“我沒事。”蘇梨機械回答著,朝著車走去。
大塊頭打開了車門,小心護著,不讓蘇梨撞到頭。
蘇梨坐上車,之前全部聚集起來的力氣一鬆,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大塊頭本來要關上車門了,看到蘇梨的眼淚,想了想從衣兜裏拿出塊手帕,笨拙的遞給蘇梨。
“嫂子......”
蘇梨看著麵前幾乎要碰到臉的手帕,隨手接過,“謝謝。”
她隨手擦了兩下,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
她不能哭,不能動不動就哭,得打起精神去醫院。
大塊頭坐上駕駛位,車很快開動起來。
蘇梨將之前流的淚擦幹,緩緩呼出一口氣,看著街邊倒退的景色,咽了咽喉嚨,啞聲開口。
“鄔生是怎麼受傷的?傷在了哪裏?”
“嫂子你沒事吧?”那大塊頭沒回答,而是從後視鏡看著蘇梨。
蘇梨看看手中的手帕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你,你可以說實話,我能承受。”
蘇梨說完就感覺頭有些暈,她猛地搖了搖頭打起精神就要聽答案。
結果越搖頭越暈,眼前一陣陣發黑,頭越來越暈眩。
蘇梨猛地驚醒過來,察覺不對勁,“怎麼回事?你....”
她遲鈍的發現,她上的車是普通的汽車,而不是軍綠色的娃娃臉他們經常開的那一種。
蘇梨心中一驚,猛地看向前方的人,“你......”
她想咬舌保持清醒,想去開車門,可是都來不及。
車門已經關閉,根本打不開。
而伴隨著暈眩而來的還有深深的無力,全身的力氣都一下子被鎖住,她全身如同一灘爛泥,根本使不上勁。
就連牙齒都是一樣。
咬了一下卻因為無力,短短的一陣刺痛,隻換來一秒鍾的清醒。
那一秒鍾,蘇梨隻來得及在後視鏡裏和大塊頭的眼睛對視了一眼。
那眼睛裏在沒有之前的焦急和擔心,隻有冷漠期待和緊張。
蘇梨最後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陷入了黑暗中。
而前麵的大塊頭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座位上的蘇梨,將車停在了路邊,終於緩緩鬆了一口氣。
他呼出兩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繼續開車往前。
車子很快消失不見。
而小區門口,剛去了廁所回來的守衛大爺謝過幫他看一會的老夥伴,說了幾句話,送走老夥伴,看到蘇梨的車停在門口猜測。
“又去買菜了嗎?都要結婚了,還這麼勤快。”
“哎呀,好姑娘啊,這麼能幹還這麼勤快....”他歎了一口氣,滿滿的不舍,“結婚搬走了,這裏就不回來了吧...”
難得出來的太陽,漸漸往西落去。
********
離帝都兩百公裏遠的某地方,進行著一場搏鬥。
穿著軍綠色軍裝領頭的真是唐元宵。
大冬天,他身上卻出了一層薄汗,凶狠的一次又一次朝著前麵的硬骨頭攻去。
他們一直訓練不落下,身經百戰,可對麵的人招招恨毒要人命,一時間竟是勢均力敵。
好在慢慢的,勝負已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