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兒絕望!
天哪!
這麼多規矩,聽都沒有聽說過的規矩,哪個老祖宗定下來的?
江昭看葉兒那表情,就把她手裏的碗拿過來,放在茶機上,在她邊上坐下,又扯了張紙,把她的手放在他手裏,替她擦了擦,“忍一忍,就這兩天,過了就好了,其實外公還想包辦大婚,被爺爺給否了,堅決不同意。比起江家,秦家的規矩是多了點,但平時這些規矩也用不上,就是因為受重視,排場和規矩才這樣多。雖然我隻是外孫,但外公從來都是將我當秦家人看待的”
葉兒內疚,覺得自己不會做人,一家人這般看重她,並沒有說一切從簡,她還在這裏挑三揀四,太不懂事了。
便靠在江昭肩上,挽住他的臂,撒嬌,“我沒說不想去,老公,我隻是覺得你剛才給我拌的飯好好吃,晚上等我跟女賓喝了夜茶,你再給我拌一碗好吧?”
“嗯,給你拌一大盆。”
“討厭,我又不是豬。”
“我以後把你當豬養。”
“討厭,豬吃的東西很差。”
“你以後叫貴賓豬,天天給你吃鮑翅。”
“討厭,可你說我是小狐狸。”
“好吧,狐狸豬。”
***
葉兒再次到了餐苑,一進去,所有人都感覺到她容光煥發了,笑對賓客,儀態端莊。
管家吳伯拿著電話走到主座邊,跟秦家老爺子秦榮方說,“老爺,席老爺子的電話。”
秦榮方剛剛說了句,“喂。”
那邊席振天就開始破口大罵,“老不死的,娶孫媳婦居然現在才跟老子說,你趕著去投胎啊!”
秦榮方也知道很多人都會罵,但沒辦法,他以前就說過,他的孫子孫女哪個都要大辦,落到昭昭這裏怎麼可能不辦訂婚宴就扯結婚證的?他心裏會有個疙瘩。
他跟所有人的解釋也如跟席振天說的一樣,“我不趕著去投胎,但是今天日子好,說我昭昭若是今天辦酒,那就會福大運大,我信這個,就擇日不如撞日了。”
席振天又哪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心知這裏麵有很多現在不太方便說的東西,發發火也就算了,“我現在這邊私人飛機在機場不能起飛,這孫媳婦的茶,你必須得給我留著。”
秦榮方爽快道,“那是,我讓他們給你下跪,賠不是。”
“好!這個主位,我是一定要坐的。”
席振天還在酒店,掛了電話後,看著恩佑正斜靠在大椅上看書,抱怨道,“這老秦肯定是遇上麻煩事了,哪能娶孫媳婦這麼匆忙的。明天大霧散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恩佑有些淡漠道,“爺爺,你就是盡操些閑心,秦家的麻煩事,也不用我們擔心,我們才是人生地不熟呢。”
“年輕的時候也是生死之交,哪能不關心,不過恩佑,以後你得和非言跟昭昭走得近些,我老了,這天下總歸都是你們年輕人的,我們一定要在正道上占一席之地”
“我知道,爺爺放心”恩佑淡淡說完,繼續看書。
葉兒暈頭轉向的請安,請到後來,脖子上手腕上全都被套滿了金子,壓得她要累死了。
看著一個手上套十幾二十個金鐲子,脖子上套著幾十條金鏈子,還在項圈,葉兒呼了口氣:果然是暴發戶的女兒,瞧這樣,真是太暴發了。
秦家看似大戶,但男尊女卑的思想整體看來還是很重,從男客和女客的區分就能看出來。再高齡,男女都不同桌用餐。
秦珍跟葉兒說,其實也就是這樣的場合才會這樣明顯,平時自己家裏倒不在乎這些虛禮。
男人有時候即便思想再前衛,還是講求麵子。
所以在這樣的地方,縱使你再累,再餓,再口渴,都要忍著,否則就是丟你家男人的臉。
葉兒聽著秦珍這樣的教誨,知道都是善言,若是婆婆真不待見她,是不可能說這些給她聽的,很乖順的點頭說:“媽媽,我知道了。”
不敢多嘴問旁人什麼,生怕哪句話問得不對,讓人家笑話。
想問問江昭可不可以先拿些首飾下來,這些首飾太實在了,脖子快斷了,即便不能拿下來跟他發發牢騷也好的,可是左右都沒看到江昭的人。
葉兒想到餐苑外麵去看看,才一到門口,就聽到有下人在議論,“昭少爺怎麼說現在也要結婚了,即便以前再喜歡歐陽家的小姐,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妍小姐也應該注意點的。”
“誰說的啊,你沒聽昨天妍小姐在老爺麵前哭成那樣嗎?還說雲家的小姐強迫昭少爺娶的。”
“現在的女人真是厲害,新媳才十九歲,這心思可太深了。”
“是啊,昭少爺可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