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冷靜道,“你先回去,畢竟像這樣的政要的**新聞,報社在沒有接到授意是不敢亂登的。陳同是肯定授意下去,你現在去報社,明天的版麵應該還沒這麼快排出來,其餘的我會安排。”
劉城看江昭安之若素的神情,即便天塌地陷了也能這樣思維冷靜,不由得讓人佩服。
等劉城離開後,江昭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經莊亦辰,“亦辰,有沒有時間。”
莊亦辰握著電話的時候正壓載邱小婭的身上,“沒時間。”
“沒時間就擠,我現在有要緊的事。”
“那你還不如不問。多此一舉。”
“我這樣問是為了裝紳士,不可以嗎?”
“可以,有什麼不可以。”
江昭掛了電話,左思右想,這事情也不能打給父親,父親那裏一出麵,這事情是沒哪家報社敢登,但父親一知道了,葉兒在這個家裏也沒辦法立足了。
司傑鬧著要出去玩,吃晚飯再回來,醫院裏悶得很,葉兒要照看江昭,便讓雲宏偉帶司傑出去。
葉兒看劉城走了,便回了房間,看見江昭已經換下了病服,穿上了自己的襯衣,有些詫異,“你幹什麼?要出去?”
江昭聽見葉兒的聲音,僵了僵,“不出去,等會見個人。”
葉兒感覺江昭有些怪,此時他背對著她,說話時的遲疑,冷漠,帶著一點敷衍,那種帶著淡淡疏離的氣氛毫無征兆的出現,葉兒心裏緊了緊,“哦,那媽媽說晚上一起吃飯的事情?”
“你們一起去,我今天有事,不去了。”江昭還是背對著葉兒扣自己的襯衣,又轉身越過葉兒打開衣櫃,將裏麵的帶過來的西裝取下來。
葉兒走去,從他手中把西裝拿下來,替他展開。
江昭看著葉兒拿西裝的手,盯得眼睛都有些發麻,轉過身去,伸臂鑽進袖窿,一提,合。體的剪裁,沉凝的黑色,將男人的俊臉隴上更深一層可怖的氣息。
“老公,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說出來我幫你分擔分擔?”
“你別給我惹事我就千恩萬謝。”江昭看了看衣櫃麵上的鏡子,嘴角的瘀青是不可能消得了的了,現在哪還管得了那麼多。“等下媽媽會派車過來接,你帶著爸爸他們一起去吃飯這醫院裏有孩子玩的地方,你問一下護士,陪司傑過去玩會吧,我要見的人快來了。”
葉兒見江昭這樣排斥自己,跟剛剛婆婆來之前的態度完全不同,心房裏麵的血管一條條的擰,酸痛得很。“哦,那我先出去了。”
葉兒的聲音有些弱,她受不了這個男人對他的態度,一會像噴發的火山一樣炙烈,一會跟冰凍三尺一樣森寒。好起來沒原由,壞起來也沒原由。
真是討厭透了。
江昭看著葉兒出去關上門,大氣一口呼出來,一腳踢翻了房間裏的垃圾桶。她就沒讓他消停過!
莊亦辰扭開門鎖,一進病房,看到門口掀翻的垃圾桶,再看看站在書桌前的江昭的臉,諷笑的聲音足夠大,“喲,昭哥,年輕氣盛啊?”
江昭早就知道自己這樣子,叫著這幫家夥看了,沒一個不笑話他的,周遭的這一夥子人,不是豺狼都就是虎豹,再不濟都是劇毒的蛇,沒一個省油的燈。
“年輕可不就得氣盛?你聽過年老氣盛的?”
“哈哈,是是是,昭哥威武!衝冠一怒為紅顏吧?”
江昭抓起一張椅子,大力一踢,椅子“吱”的一聲,並不平穩滑到莊亦辰的麵前,莊亦辰抬手壓住椅靠,坐下。“請坐都不說,這紳士怕是裝不下去羅。”
江昭沒心思開玩笑,就著旁邊的椅子坐下,“你手上有多少陳同的把柄?”
“有幾樣吧。”
“現在扔給我。”
“不行,現在陳同垮了,莊敬仁垮不了。”
江昭點了隻煙,“海岸線三期的盤子出了血案,陳同把新聞壓了下去,傷人的保安已經在打人前五天就被辭退了,現在找不到人。”
“還有呢?”莊亦辰眼角露出一絲笑意。
江昭吸了口煙,“三期業主入住後高額的物業管費讓業主不堪重負,物業公司不讓業主委員會選擇新的物業公司管理。而現在海岸三期的物業管理公司真正的幕後老板就是莊亦風。一個兩千多戶的小區,平均一百三十方的的戶型,高於普通小區將近四倍的物管費,這裏麵的暴利是隱藏在銷售合同裏麵的,簽合同時候,沒有明確規定多少錢一平米的物業費,隻是按等級標注。”